谢啸也是一脸躁意,他很是气愤,
“这凶手未免太过于凶残,竟然敢对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
他拍了下案桌,眼眸扫过徐岁欢与徐苍,叹了口气道,
“罢了,太子之案现下全权交给了江弦歌处理,为了你的安全,徐岁欢,你先和徐王回府吧,待朕抓到凶手,定将他碎尸万段。”
徐岁欢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就知道皇上的意思。
就算没有昨晚那一出,谢啸也会把她赶出宫,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想到徐岁欢回徐王府可能会更危险,江弦歌立刻在谢啸面前跪下,一脸凝重的道,
“陛下,臣办案,还需徐小姐的口供。”
谢啸紧皱眉头,“她有什么用?就算恢复了视力,但待了这么久都没有想起那夜究竟看见过什么,何来的口供?”
“这....”江弦歌暗暗握紧了拳头,不知如何开口。
谢兰亭在此刻出声了,他声音玩味,“是啊江少卿,徐小姐也许真的没看见什么,既如此,是我带她入宫的,那我也送她出去好了,父皇,您看这样如何?”
谢啸点着头,正要应下。
徐岁欢却在此刻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回陛下,臣女看到了。”
徐岁欢临危不惧的对上谢兰亭挑弄的眼神,在他面前,朝谢啸走去。
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在谢啸面前跪下,“小女先前被雷劈过,所以记性也会不好,但是由于昨晚的惊吓,我居然恍惚的记起了一些。”
“什么?”谢啸激动地站起了身,他赶紧让徐岁欢平身,甚至下了龙椅来到她身前,
“你看见什么了?”
江弦歌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徐岁欢仰起头,像是在思考,“那日我好像看见....”
徐岁欢抬起头,无视身后某道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道,
“看见,有人用绳子勒太子殿下。”
“大胆!”谢啸旁边的太监尖声道,“你可知在陛下面前胡说,是犯了欺君之罪!”
徐岁欢立刻磕了个头,“臣女不敢!”
“臣女的确是凭着模糊的记忆来评断的,若诸位不信....也有可能是臣女的记忆恍惚了。”
谢啸皱着眉头,精锐的目光,扫视着徐岁欢。
许久后,他问向江弦歌,“太子遗体,可有勒痕?”
江弦歌在此刻也跪在了谢啸面前,他说,
“并未。”
“徐岁欢,你竟敢欺骗父皇!”谢兰亭啪的一声站起,道,“父皇!快将这恬不知耻的女子关入大牢!”
“但是,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江弦歌冷静的,再次开了口。
谢啸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挥手,让谢兰亭坐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谢兰亭还想在说什么,身前的桌子上,却放上了一个果盘。
谢也悠闲的吃着葡萄,笑着轻声道,“二哥,吃点东西消消火。”
“你...”谢兰亭怒极,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与此同时,江弦歌接着开口,“太子身上并未查到勒痕的原因,是他的头颅,乃至脖子都被损毁,但是,并不排除生前被勒的可能。”
“因为我发现太子殿下的喉管内,有出血磨破的状况,先前我便觉得奇怪,以为是砸碎头颅时带出来的,所以疏忽了这一点。”
“所以臣认为,这位勒脖的凶手和砸尸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为了清除尸体上的痕迹,掩盖事实。”
“你胡说!”谢兰亭冷嘲热讽道,“你们当陛下是什么?连你们这么点拙劣的伎俩都看不出来吗?血管磨破?那你先前怎么不早说!”7эzw八.com
江弦歌朝身后看去,阴冷的目光放在谢兰亭身上,使他居然感受到了寒冷。
他说,“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看看案简记载。”
徐岁欢听此,内心又是愧疚又是爽的。
多亏了江弦歌前世的碎嘴,这也能证明他有被勒的可能,所以她这个线索是极为重要的。
“够了。”谢啸冷冷开口,他坐回了龙椅上,思绪万分。
好一会儿后道,“徐岁欢,那你就留下来吧,但是之前那个地方不可住,也不能随便给你选一个地方了,你觉得,什么地方能保证你的安全,便住哪吧。”
江弦歌和徐岁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她现在不能和江弦歌住一起,就算她想,江弦歌也不会让。
毕竟,他身边现在比较危险。
“父皇。”
一旁许久未说话的谢祁盏开口了,他道,“不如让岁岁住我府里?刚好有个照应。”
谢啸嗯了声,“你与她自幼相识,的确,听起来不错。”
“父皇!”谢兰亭极为亢奋,他死死地盯着徐岁欢,“不如让她来我这里?岁欢姑娘是我带进宫的,理应,要我来安排一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