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
于是方箬索性让敛秋将刘锦归的东西打包好,把人直接送到了公主府。
岂料公主府大门紧闭,看门的老头躲在门后应话说,公主和驸马都不在府里,让敛秋把小公子带回去。
敛秋也得了方箬的话,自然不干,于是刘锦归就一个人连带着行李被扔到了公主府门口。
本以为都这样了,公主府的人不可能不管刘锦归,没想到一直到了晚上也没人给刘锦归开门。
最后还是刘锦归自己拖着行李又跑回了方家。
次日,敛秋又把哭哭闹闹的刘锦归强制给送去了刘家,刘家也是大门紧闭,看门的小厮直接说了,老爷不让人进去。
后来还是刘锦归哭的太厉害,刘伦之不顾劝阻,把人带进了府里。
如此一来,刘锦归的问题也终于解决了。m.73zw8.com
*
早上,方家门口停着两辆马车。
前面一辆是坐人的,后面一辆则主要是装随行几人的衣物以及礼品。
皮老大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他作为家里的辈分最大的一个,这次也会跟着一起去。
剩下的就是裴荧,李让以及两个丫鬟。
“奴婢听说师灵前辈昨天就已经出发了。”念春与方箬说道。
方箬蹙眉,有师灵前辈在,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让赶着马车徐徐出了城,京都的热闹声也越来越远。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起先大家都没在意,毕竟才出京都,就算有路过的马儿也很正常。
直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嚎哭声以及刘伦之的喊叫。
“李让,快走。”方箬急忙喊道。
可是马车再快还是被人追上了,刘伦之直接勒马横着堵在路口,“让你停下,耳朵聋了吗?”
“真是狗皮膏药!”方箬低咒道,不得不掀开帘子。
果不其然,刘锦归又被送过来了。
他估计是被这一次次的踢皮球给真吓到了,哭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线,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脏兮兮皱巴巴的。
方箬暗暗感叹,李执韵和刘淮引不愧是夫妻,一样的狠得下心来。
“把人带回去,我说了我不管。”方箬嫌恶道。
刘伦之目光复杂的看向方箬,忽的说道:“等你回来我重新给你送一箱礼物!”
方箬撇嘴,“我不缺那三瓜俩枣。”
“上次我不知道你是锦儿,你明明知道我是你哥,你为什么不说?”
如果她说了,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对她了。
“三叔说了,锦归现在归你管,谁也不许帮他。我知道你以前吃了很多苦,但他是你亲弟弟,他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刘伦之说完,提起刘锦归的衣服,把人放到了路边。
“还有,他叫刘锦归,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刘伦之说完,看向坐在路边抱着包裹嗷嗷大哭的刘锦归,纵然于心不忍还是严肃道,“你不想吃苦就别往回跑,看着你姐的车,一直跟着。”
刘锦归哭的声音都哑了,“三哥,我要回去,你带我回家,呜呜呜......”
刘伦之握紧了缰绳,随即吆喝一声,疾驰而去。
方箬抓着门帘的手掌用力握紧,没有去看刘锦归,而是直接回了马车里,冷声道:“走!”
眼看方箬当真不管他,刘锦归哭着连忙爬了起来,站在宽阔的大道上,他焦急的看向城门口方向,又看向方箬的马车,急的不知所措。
他想回家,可母亲和父亲不让他回去。
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人,他们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对他指指点点。
刘锦归第一次打心底里感觉到了恐惧。
“谁家的小孩......”
当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刘锦归的恐惧到了极点,他抱着包裹连滚带爬的往前跑。
可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三哥的话,急的眼泪直往下掉,只好又扭头去追马车,边跑边喊着:“阿姐,阿姐等等我,呜呜呜......”
...
裴荧瞧了眼方箬,见她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她轻轻的掀开车帘,伸出脑袋往外看,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刘锦归追上来。
“别看了,自会有人管他。”方箬出声说道。
裴荧被抓包,悻悻然的又坐回了凳子上,“可万一没有呢?”裴荧问。
方箬道:“不可能,我们出事他都不可能出事。”
他可是李执韵唯一的儿子,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刘锦归非常不讨喜,他任性跋扈,骄纵霸道,对下人非打即骂,没有是非观,没有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