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宋知虞忐忑害怕,像一个溺水抓不住浮木的人。而今天,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在期待着,期待沈持能进一步,再进一步。
宋知虞在沈持身下喘着气,她的声音像小猫呜咽,她贴在沈持耳边,不断唤着沈持的表字,“易书,易书,易书。”
沈持头一次没有及时应答她,沈持吻上宋知虞的耳垂,声音极具磁性,“别怕,放松。”
……
当沈持房门再打开的时候,时辰早已过了子时。原本沈持还不想从床上下来,奈何腹中空空,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沈持看着天边的被阳光刺透的云彩,顿感天朗气清身心舒畅,他伸手撑了个大懒腰。
“哎呀呀,有道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呐。”沈微一脸八卦的背着手从一旁走来,“二哥现在可真是神清气爽恣情无限。”
沈持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听沈微这几句话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跟宋知虞方才在屋里干嘛?瞧他现在走来的方向,不会方才在屋外听墙角吧?
沈持的脸突然就黑了,他质问沈微道:“三弟,你从哪里过来的?”
沈微毫无察觉,他指着隔壁院回道:“自然是刚从两位郭小姐那边过来的呀。”沈微挤眉弄眼:“这不是在帮二哥解决阻碍吗?初阳先生现在都还在哪里拖着她俩呢,我是受不了了,那两姐妹太会无理取闹。二哥这婚还是早些退吧,不然以后可有的受。”
婚约沈持压根就不认,无需沈微在这里担心。他确认沈微没在廊下听墙角,脸上的阴云便散开了,回道:“我自有打算。”
沈持又想起沈微方才引用的诗词,他忽然又品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云扬,你刚才说‘一树梨花压海棠’?”
沈微不知沈持是要干嘛,没敢肯定。
沈持见状,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二哥能是那‘八十郎’?”
沈微这才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道:“二哥身强体健,自然甚是厉害。怕是佳人的‘须作一生拼’,才能‘尽君今日欢’了。”
沈持突然后了悔,自己就不该争这一时口利,忘了沈微本就是个肆意风流不修边幅的公子哥,现在被他堵在这里,沈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屋内卧在床上的宋知虞听见这兄弟两人的对话,更是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沈持这都在和沈微说什么?
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
什么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这两人平日没见多爱读书,淫词艳赋倒是张口就来。
宋知虞掀起被子,将自己藏了进去。
……
待到沈持端着食物再走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沈持见宋知虞还窝在床上,生怕是自己方才不知轻重伤了宋知虞,他将面碗放在床边,拉下被子,轻抚宋知虞的鬓角,温柔问道:“婉婉是不舒服吗?”
宋知虞转过脑袋,露出一双眼睛给沈持,她细声细气的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