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盯了宋知虞一眼,眼神之间有些娇嗔,心想宋知虞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
宋将军跪在岸边将沈持拉上岸,“殿下小心。”
沈持的裤腿全是淤泥,经年未清洗的池塘带着一股异样的腐臭。
宋知虞扇了扇味,屏息道:“易书兄还是赶紧去换套干净衣裳吧。”
“是是是,殿下跟末将先去换身衣服吧?”
宋将军接在宋知虞的话后面附和,可沈持却并没有搭理他这句话。
沈持见宋知虞似乎略有嫌弃之意,剜了宋知虞一眼,嗔怪道:“我之所以会掉进莲花池里,还不是为了给你展开画轴。这下好,画没看成,人还掉池子里去了。”
沈微自小喜爱书画,听沈持如此一说,忙问道:“什么书画?二哥可是寻了什么宝物送给宋小姐?”
初阳一把揽住沈微的肩膀,笑道:“就是沈持自己闲来无事瞎画的图,也不是什么宝物,他的画作怎么能和小云扬的墨宝相比呢?”
沈微只是笑,但沈持却不乐意了,举起满是淤泥的手就要过来打初阳。
初阳原地弹起,制止道:“把你这叫花鸡一样的手给我拿远一点!别……别动我啊!”
沈持本想再回怼一句什么,却禁不住寒凉打了一个喷嚏。
宋知虞连忙上前一步,捏住沈持的衣襟,拉着他走向宋将军面前,说道:“你赶紧去换套我爹的衣服吧,暂时别讲究太多,先穿着。”
沈持擦了擦鼻子,莞尔一笑道。”
“瑞王殿下这边请。”
初阳在一旁看着宋知虞这副对沈持依依不舍的神情,八卦道:“小丫头,你跟我的小徒弟……最近怎么样?”
最近怎么样?
宋知虞在脑子里将初阳的话过了一遍,便将初阳所问的意思后知后觉的品过味来。
她与沈持自那日的拥抱之后,便再没任何夹带有男女私情的举动。沈持近日虽常常走动在两府之间,但也只是简单帮帮忙,送几个物件或者吃食什么的。
自己最近总是莫名其妙觉得心里堵得慌,也没再对沈持有任何表露。自己最近和沈持相处的……似乎越来越像好兄弟了?
唉,好兄弟就好兄弟吧,总比什么也不是的强。
思及此,宋知虞颔首,轻轻摇了摇脑袋,“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