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却胜券在握,笑道:“只要跟紧咱们的女儿,那就不愁没有跟瑞王说话的机会。”
……
日斗西斜,蒸腾的暑气闷红了天边云霞,鎏金的暮色犹如神女裙摆的薄纱,将大地笼罩在一层粉紫之中。
仆从和卫队忙着搬运物资、搭建帐篷,使得周遭闹哄成一片。
明德搀扶着元正皇帝走下车辇,元正皇帝嫌眼前闹得慌,便让明德扶着他往不远处的河边散步。
明德弯腰托着元正皇帝的手,恭敬道:“陛下坐了一天的车也乏了,不如老奴差人为您临时搭一处凉棚,陛下在河边小坐片刻可好?”
元正皇帝却回绝道:“不必,朕坐了一天的车,此刻就想活动活动。”
“是。”
明德应答的话音刚落,旁边又跑来一名小太监,他跪下向元正皇帝行礼道:“启禀陛下,玄法天师求见。”
元正皇帝微微一怔,而后又冷笑一声,道:“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总算想起要来找朕。”
元正皇帝随手一挥,命令道,把天师带来。”
小太监应声又一叩首,转身便在丛林中没了踪迹。
转身不消一会儿,他便又带着玄法天师原路返回。
玄法天师随着小太监上前见礼,“贫道拜见陛下。”
元正皇帝头也没转一下,说道:“天师此时来求见朕,所为何事?”
玄法天师埋着头沉声应道:“贫道此来,为的是和之前同样的事。”
闻言,元正皇帝抬手屏退了左右,怪道:“朕还以为天师撂下那样一个烂摊子之后,就忘记了呢。”
“贫道知罪。”
元正皇帝冷冷一笑,“你在玄法观法会上搞出的动静可真不小,结果非但没让事情有任何进展,反而还在京渡驿又搭起了新台子,嗯?”
一听到京渡驿,玄法天师便知太子没将屁股擦干净。
不过自己也早该料到,不管是瑞王沈持还是元正皇帝本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玄法天师跪地认罪道:“还请陛下宽恕。”
元正皇帝低头看去,面无表情道:“明面上朕都任由太子让京兆府尹出来顶罪了,这一个多月也没责罚于你。你还要朕怎么宽恕你?”
玄法天师见元正皇帝话锋已转,便在心里将元正皇帝的话又仔细揣度了一遍,在此叩首道:“贫道心里念着陛下的隆恩,万分感激,故而现又有了新计划。”
元正皇帝眉峰一挑,问道:“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