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还在记恨我们吗?”
白脸衙兵的脸板了起来。
另一名衙兵冷笑道:“别给脸不要!”
白脸衙兵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康成器见状,反而又安下心来。
他觉得,可能是那名县尉的意思。
就如那县尉先前说的,是想给这些衙兵一个教训。
“既如此,多谢诸位。”
一行人牵着马儿,行走在县城的大街上面。
“可惜,公子喝醉了。要不然,说不定可以多在城里转转。”罗狗儿满脸遗憾。
康成器道:“先前入城之前,公子不是给了每人二十钱吗?你要是看上了什么,自己买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众人:“你们也是!沿途看上什么,自己过去买。然后赶紧回来,别走丢了。”
众人点点头,都向街道两旁扫视起来。
不多时,罗狗儿跑了出去。
等他回来,手中多了一个拨浪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罗狗儿不断摇动拨浪鼓,笑得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康成器笑问:“给小狗儿买的?”
罗狗儿点点头:“他老早就想要一个,若不是公子,我不知哪天才买得起。”
“呵呵,说得就像你也很厉害一样!”周癞子斜睨着罗狗儿。
“我可是听说,公子最初发现你时,你已经只剩下一口气。
若不是小狗儿在一边哭嚎,你早就骨头打得鼓响了!
还想挣钱给小狗儿买拨浪鼓?
呵呵!”
“你!”罗狗儿小心地收好拨浪鼓,气呼呼地瞪着周癞子。
半晌后,他冷笑道:“回去以后,我去我姐那里告状!”
“啥?!”周癞子愣了愣,吼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两人围着众人打闹起来。
……
约莫小半个时辰以后。
官道旁,横七竖八地躺了七个人。
在他们旁边,有四个人牵着马,一个人骑着白马。
这一行人,自然就是赵云一行。
“哈哈哈!”
牵马的四人,同时大笑起来。
“小郎君,先杀谁?”
一名衙兵拔出环首刀,跃跃欲试地问道。
为首的白脸衙兵,冷笑着走到白马旁边,仔细朝着赵云脸上看了看。
此时的赵云,虽然还骑在马背上面,眼睛却半睁半闭,全无焦距,如同正在梦游。
白脸衙兵摇摇头,指了指白马身上的亮银枪和弓箭:“先把东西取下来,免得一会儿沾了血。”
“好嘞!”
一名衙兵应声上前。
过得一阵,那名衙兵不但取下了赵云的枪和弓,还顺便取走了赵云的行李袋与钱袋。
转过来,他又在罗狗儿七人身上搜摸。
看其动作之熟练,就知道这类事他没少做。
突然间,他拿出一个芦苇叶子包裹。
扯断上面的绳子以后,他展开芦苇叶子,露出里面包着的东西。
那好像是一种糕点。
看起来黑乎乎的,成颗粒状。7彡筗彣網
“那种羊屎豆子,一点都不好吃!就一个字:便宜!”
一名衙兵评价道。
搜包的衙兵不信邪,抓了一小撮放进嘴里。
片刻后,他直接吐了出来。
“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名衙兵一边骂,一边扔掉那包糕点。
尚觉得不解气,便狠狠地在上面踩了几脚,还用鞋底使劲碾了几下。
“好了,把马都牵走。别一会儿有人挣扎,吓跑了他们。”
“哦,对对对!上回那人,可真是个好手!”
“好手?好手不也死在我们手里?”
“这人的马,要不要牵?啊!这畜生!竟然差点咬到我!”
“好马性烈,你别管那匹马了!”
众人一边说话,一边做着事。
就如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吃饭喝水一样。
当一切就绪,白脸衙兵拔出自己的环首刀。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选中了赵云。
只见他走到赵云面前,将刀尖对准了赵云的心窝,满脸讥嘲:
“蠢货!直到死,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不!你直到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一名衙兵捧哏道:“任他多么厉害,遇上了小郎君,就只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