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嫂嫂且忍耐下,我要来了(1 / 1)

“有什么话痛痛快快说出来,休要扭捏作态。”陈庆不满地催促。韩信沉吟许久,才悠然长叹:“承蒙叔叔关照,韩家今非昔比,继续留在这里或许已经不合适了。”“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成了趋炎附势的大秦走狗。”“再难回到从前了。”说到这里,他苦涩地笑了笑。韩家遭逢大难的时候,虽然鲜少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但邻里故旧普遍怀着惋惜和同情的态度,见了韩夫人的面也时常关慰几句。等陈庆插手之后,一切都开始慢慢发生变化。韩信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也能感觉到邻里的疏远,以及他们隐藏在眼底的蔑视和畏惧。“原来是这样。”陈庆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首发63xs不招人排斥、嫉妒才是怪事。“你们可真能想方设法给我添堵啊。”秦灭六国的仇恨,除非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过战火的一代人慢慢老去,否则谁来了都没办法。“不必管他们。”“信儿你是家中长子,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拿主意。”“若要迁居的话,叔叔帮你挑一栋好宅子。”陈庆叮嘱道。“诺。”“回头我跟母亲商量一下,尽早搬出去。”韩信欣喜的答应。离他们远远的,省得两看相厌。“春耕之后,西征大军就要启程出发。”“到时候我会向陛下谏言,举办一场大阅兵。”“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死不死心。”陈庆实在对六国余孽不厌其烦。守着这么帮人在眼皮子底下,天天搞小动作。这回小刀喇屁股,给你们开开眼!喜欢耍阴谋诡计是吧?你们耍得过火箭筒、大炮吗?“走。”陈庆一挥马鞭,朝着韩家行去。韩信轻夹马腹,赶到前面去敲门。“娘。”“孩儿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敲了两下,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陈庆拴好马,笑意盈盈地站在旁边。“信儿,你怎么回来得这般早?”韩夫人腰间系着围裙,手上沾满了糯米汁。她看到陈庆后愣了下,才露出温柔的笑意:“陈大人也来了。”“叫什么陈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第一次登门呢。”“夫人唤我名字即可。”陈庆谦逊地说道。“那怎么使得。”韩夫人下意识拒绝。“信儿叫我叔叔,不也挺顺口的嘛。”“夫人是与我见外?”陈庆打趣道。“那……”韩夫人犹豫了下,柔柔弱弱地说:“若是依照旧俗,妾身也该以信儿的辈分,称呼您一声叔叔。”???陈庆愣在原地。这是什么讲究?韩信倒不觉得意外,凑近了小声解释了几句。大抵是母以子贵的观念作祟。女性出嫁后,称呼起婆家的亲戚,通常都是按照孩子的辈分来论。故此潘金莲称武松为叔叔,孙二娘称呼武松也叫叔叔。陈庆也就成了韩夫人的叔叔。“那我该唤夫人一声嫂嫂?”他笑着拱手道。韩夫人羞怯地点点头:“妾身当不得如此。”“应该的。”“嫂嫂在忙什么?”陈庆称呼地自然又亲切。韩信提醒道:“娘,您不是说让叔叔来试一试新衣裳吗?”“哦,对对。”韩夫人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叔叔快进来。”三人进了院子,一个小小的脑袋探在门边,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光景。“柘儿,字帖写完了吗?”韩夫人虎着脸一声呵斥,小脑袋马上缩了回去。“娘,就快了。”清脆的童音在屋内响起。“柘儿如此好学,韩家复兴有望。”陈庆捏着下巴,戏谑地说道。“怎敢劳叔叔破费。”“柘儿年纪还小,识些字而已,用沙盘足够了。”韩夫人不好意思地说。杨宝虽然拼了命研究纸张的生产工艺,扩大产量。除了官府公文往来,纸张只见于达官显贵之家。偶尔有流落出来的,价格也贵得吓人。“破费什么,造纸本就是内务府的职责,一厘钱都不用花。”“嫂嫂放心,过两天我打发人送一些过来。”“让柘儿写到八十岁都用不完。”陈庆豪爽地说。“不需如此多……”韩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屋内突然哇的一声,响起嘹亮的哭声。陈庆促狭地笑着:“看看,柘儿听到高兴得都哭啦!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呃……”知子莫若母。韩夫人当然知道儿子为什么哭。她颇具风情地白了陈庆一眼,“那就谢谢叔叔了。”“信儿,你去把厨房的水缸打满。”“叔叔随我来试试衣裳。”大门敞开的正堂里。陈庆做了一小会儿,韩夫人就拿着叠好的崭新衣物出来。“叔叔快换上试试。”“多谢嫂嫂挂心。”陈庆也没过多不好意思,在对方的指引下,去一旁的房间里把衣服换好。此处大概是韩信父亲生前的书房,琳琅满目的古籍竹简摆满了三面墙的书架,许多看上去都腐朽发霉了。打量片刻后,陈庆坐在矮榻上把衣服换好,然后走了出去。“嫂嫂的手艺当真是天衣无缝。”“衣裳合体得很。”陈庆甩着衣袖,赞不绝口。“让我看看。”韩夫人细心体贴的围着他上下端详。她大致观察过陈庆的体型,以此来裁剪的衣裳,没想到还是有点小了。陈庆来自后世,饮食营养充沛。体格不算多雄壮,但个子着实比普通人高一大截。“叔叔稍等,妾身把它改一改。”韩夫人急匆匆去拿来针线,心中充满愧疚和自责。“嫂嫂,不用麻烦了,挺好的嘛。”“一定要改的,费不了多少工夫。”陈庆劝阻无效,她手脚麻利地运使剪刀,把肩头缝合的袖口拆开。清幽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扑面而来。韩夫人神情专注,动作轻柔又细致。她雪白的脖颈,乌黑柔顺的发丝,以及知性美丽的侧脸近在陈庆眼前。“嫂嫂,好了没?”陈庆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干咽了口唾沫催促道。“哪有这般快的。”“你老实站好。”韩夫人聚精会神地裁剪、缝线,连头都没有转。“哦,那你快点。”陈庆把脑袋转向一旁,呼吸都不敢太大力,唯恐被人误解。一刻钟之后。韩信提了十几趟水,才把厨房的水翁打满。他兴冲冲地跑去正堂,想看看陈庆对母亲做的新衣服可还满意。突然,一声婉转莺啼的痛呼从里面传来。“叔叔,你快拔出来吧。”韩夫人的声音带着似委屈,似痛楚的颤音。“嫂嫂且忍耐下,我要来了。”“马上就好。”陈庆语气仓促。“啊——”韩信听到母亲的惨叫,脸色大变。他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而起跨过门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