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连中三枪,自刎身亡(1 / 1)

“是陈大人来了。”“快请进。”韩夫人一身麻衣孝服,眼眶红红的,泪迹未干。她擦了擦眼角,牵着次子迎了出来。“逝者已矣,请夫人节哀。”陈庆双手奉上帛金。韩家牵连进谋反大案,前来吊唁的宾客寥寥无几。宅院内空空荡荡,冷清又凄凉。陈庆去灵堂祭拜后,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才招手韩信叫到了门口。“令堂似乎……有什么心事。”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x63xs韩夫人目光闪躲,好像刻意在与他保持距离。连收帛金的时候,都是让年幼的次子接手。这不合礼数!“大人,此中实在有难言之隐。”“信也是因此才会与人起了争执。”韩信垂着头,语气中透着义愤。“大丈夫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你若是这样,以后我再不来了!”“唯唯诺诺,日后怎能成大事!”陈庆故意拿话激他。韩信猛地抬起头,内心挣扎良久,才踌躇着说:“前两天来了很多黑冰台的人,把抄没的家产都送了回来,还添了许多财物作为帛金。”陈庆点点头:“那不是挺好嘛!”韩信把头转向一边:“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街面上就有流言蜚语,无中生有造出许多恶毒传言。”“信采买香烛时不慎听到,便上前质问,于是……就动了手。”陈庆淡淡地瞥着他:“吃亏了?”韩信闭口不言,紧紧咬着牙关。“对方人多?”陈庆又问。韩信还是不说话“那他们造的什么谣?”…眼看对方三棍子也敲不出一个屁,陈庆摇了摇头。“带我过去。”“走啊!”“少墨迹。”陈庆不耐烦地推着他。就这样推推搡搡,走过半条街,又转过街角。韩信突然驻足不前,狠狠地盯着前方玩耍的六七个少年,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是韩家小儿!”“韩信,你还敢出来!”“汝母就是通奸了!”“怎地?不服气吗?今日就再打你一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些少年人大概十四五岁到十六七岁,正是招惹是非的年纪。一大群人呼呼啦啦跑了过来。看到韩信身边还带了好几个成年人,顿时迟疑地放慢了脚步。“呵,我说你怎么还敢过来,他们是你找的帮手?”“是韩信的野爹!”“哈哈哈,韩信,你怎么这般不要脸!”“怕他个什么,我爹是县尉!我爷爷是五大夫!”一名高壮的少年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其余人受其鼓舞,也摩拳擦掌,恶形恶状地围拢过来。“呵。”陈庆禁不住冷笑。霸凌事件哪里都有,大秦也不例外。一群小小的‘官二代’,欺负韩信这个六国余孽,简直手到擒来。只不过……大秦又没有受到岛国文化的熏陶,到底是哪儿传出来这种谣言的?幸亏今天我登门拜访没被人看到,要不然明天是不是要出现什么‘喪服を濡らす未亡人’?“你爹是县尉,你爷爷的爵位是五大夫。”“哦……”陈庆了然地点点头,拉住了准备冲上去的韩信。“小盆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说错话可是会死人的!”那高壮少年见他气度过人,眼眸缩了一缩。可随即发现陈庆衣着朴素,既无配玉也无带剑,连腰带是都是麻布的,想来应该是个白身。跟在后面那个打手般模样的倒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不过在咸阳城的地界,可不是能打就可以逞英雄的。“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小爷教训韩信小儿,你是哪个,敢替他说话!”高壮少年喝骂道。“我是信儿家里的长辈。”陈庆指着韩信:“前来替他讨个公道。”“识相的,你们道个歉认个错,要是态度还算可以,本……叔叔可以放你们一马。”高壮少年轻蔑地笑了起来:“道歉认错?”“你怎么不叫韩信向我们道歉?”“昨天他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余者纷纷鼓噪起来,气势汹汹地叱骂不休。陈庆听得烦躁,深吸了口气,嗓音冰冷了几分:“那就是没得谈了?”高壮少年冷哼道:“放过韩信小儿也可以,除非……”“你让他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再叫我们每人三声爷爷!”“如此这般,我们就放过他。”几个小喽啰兴奋地大喊:“对!对!”“让他从胯下钻过去!”“叫我们三声爷爷!”韩信怒发冲冠,撸起袖子就要拼命。陈庆愣了会神,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他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逃不过这一场了呢。”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让陈庆不禁后背发凉。胯下之辱!难道真有什么历史修正力?不可能!只不过凑巧了而已。陈庆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高壮少年见他脸色发白,还以为是怕了自己,神情更为得意。“韩信小儿,你到底钻不钻?”“你要是不钻,由他来代劳也可以!”他指着陈庆,盛气凌人地说道。“你……找死!”韩信怒气冲天,目眦欲裂。陈庆面色平静,眼神深邃若古井。他拍了拍韩信的胳膊,示意对方冷静。“这话可是你说的。”“当然!就是小爷说的!你到底钻还是不钻?”高壮少年指着自己,目光凶厉。陈庆淡淡地笑了笑:“那好,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动。”高壮少年反唇相讥:“动一下,我是婢女养的。”“好!”“高少爷威武!”“让他钻!”喽啰们兴奋地鼓掌叫好,欢腾雀跃。陈庆返过身,伸出手。一个长条形的盒子被恭敬地端了上来。前来韩家吊唁要穿素服,火枪不方便别在腰间,只能交由侍卫携带。“等会儿盯紧点,一个都不要走脱。”陈庆声音低沉地叮嘱。“诺,小人知道。”侍卫神情冷肃,用力点头。“钻啊!”“快来钻!”“你那么大的个子,莫不是怕了?”一群少年尚不知死期将近,还在鼓噪喧哗。陈庆返过身来,用枪口瞄准了那姓高的少年。“韩信。”“叔叔教你一招。”“以后遇到这等人,就像我一样。”砰!轰鸣的枪声响起。一缕青烟徐徐上升。喧闹声戛然而止。几个少年怔怔地看着陈庆手中的火枪,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枪口里喷了出来,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你……拿什么打我?”高壮少年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然后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他低头看去,锦袍上破开了一大块,殷红的血液泉涌而出,刹那间染红了一大块地方。噗。身体像是瞬间被抽空了力气,他双腿一软,如沉重的麻袋般扑倒在地上。“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谦虚。”“本官一向儒雅随和,与人为善。”“连路边的花花草草都不忍踏足。”“这你都能逼我发了火。”“你说你该不该死啊?”陈庆嘴里碎碎念着,用通条清理好枪膛,重新装填火药和铅丸。他闲庭信步地走上前,再度抬起枪口。“爷爷饶命。”“咳咳,小的知错了。”高壮少年面如白纸,捂着伤口哀求道。“呵,晚了。”陈庆戏谑地看着他。砰!再一枪,打在对方的脑门上。血花四溅,红的白的一股脑冒了出来。高壮少年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韩信。”“过来开一枪。”“以后你是要领兵带将的,这种新玩意儿不能不会。”陈庆把火枪捣鼓好,递向韩信。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当街惨死,血流满地。韩信目睹这样的场景,半点都没有害怕,眼中只有复仇的快意。“来。”“试试手感。”陈庆把火枪塞进他的手里,吩咐他扣下扳机。“开枪!”砰!弹丸的冲击力,让死尸抖动了一下。他的肚腹处再度多了一个窟窿,隐约能看见花花绿绿的肠子。“这才对嘛。”陈庆笑着揉了揉韩信的脑袋,然后四下寻视。他走出十几步,从街边捡了根柴火,随手扔到尸体上。“本官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如此小肚鸡肠。”“竟然当街自刎身亡了。”“唉……”“下辈子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