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充钱大秦怎么变强啊?(1 / 1)

相里菱猜测出陈庆八成起了惜才的心思,要将宋默收归己用,这才作罢。“陈郎,你没事吧?”“抱歉,方才让你受惊了。”她放下短匕,惭愧地说道。“我没事。”“受惊倒不至于,是我让阿菱你受惊了才对。”陈庆戏谑地看着对方。“我……?”相里菱不明其意,被他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突突跳,慌忙垂下头去。“那条鱼收拾好了没?”“我和你爹还有要事商谈,等会儿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首发63xs陈庆把火枪重新收回盒子里,淡然地说道。相里奚叹了口气:“阿菱,你快去忙吧。”他暗自思量,得想办法找到宋默的踪迹,以防对方铸下大错。昔日墨圣周游列国,从者如云,何等风光。想不到后辈居然沦落到刀口舔血的地步。实在令人不胜唏嘘。半夜三更。陈庆酒足饭饱,摇摇晃晃地被人搀扶回家。“再喝啊!”“相里先生,咱们接着喝。”“我就不信还喝不倒你了。”他满身酒气,不忿地吆喝着。糯米酒口感绵软微甜,喝起来像是饮料一般。陈庆原本打算仗着后世锻炼出来的酒量,把老丈人放倒,然后偷偷留宿在相里菱的房里。没想到大海碗一连干了三四碗,相里奚脸不红心不跳,他倒是酒意上头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把自己放在床榻上,体贴地为其脱下官靴。“阿菱,你来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陈庆睁开朦胧的醉眼,一道柔美的女子身影在眼前摇晃。“过来。”他勾了勾手:“让我摸摸香瓜熟透了没有。”“大人。”热巴轻唤一声:“您喝醉了,我去打点水来给您擦把脸。”陈庆晃着脑袋:“擦什么脸,我要摸香瓜。”“什么是香瓜?”热巴瞧见他咧嘴直笑,涎水都流了出来,拿起方帕为其擦拭。“这不就是嘛!”“你还装糊涂。”陈庆突然探起身子,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大手娴熟地从衣襟开口处伸了进去。“啊”热巴猝不及防之下,慌乱地摔到了他的怀里,下意识去拽陈庆的胳膊。“大人,你快放开我。”“不放!”陈庆摸了两把,疑惑地说:“我的香瓜怎么缩水了?”热巴惊慌失措,趁着对方愣神的时候,奋力挣脱了他的束缚。“阿菱,你别走。”“陛下已经赐婚了,挑个良辰吉日,我就娶你过门。”“今日我受了惊,怎地也得找补找补,让你也受惊一回。”陈庆瘫软如泥,挣扎着想要起来继续纠缠。可手脚都不听使唤,徒劳地试了几次后,歪歪斜斜地躺在榻上,坐都坐不起来。热巴整理好衣襟,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地方火辣辣的痛。陈庆酒劲上来,下手不知道轻重。也就相里菱这般柔顺的性子,才什么都由得他。她神色复杂地望着陈庆,心中暗自思量:你若是唤着我的名字该多好。“大人,您好好安歇吧。”热巴绕着床榻,没让陈庆抓住自己,小心地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去。——清晨。朝阳初升,万道霞光洒满大地。扶苏早早遣人过来,把房门敲得咚咚响。“啊”“来啦来啦。”陈庆打着哈欠,把房门打开。“陈少府,殿下召您过去。”侍者小声地禀告。“知道了。”“本官马上就过去。”陈庆打发走对方,匆忙回去穿衣洗漱。“咦?”脏衣服刚脱下来拿在手中,他突然闻到一股隐隐的幽香。陈庆连忙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好像是某种花香,又不太像。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浮上心头。娇弱温软的女子,浑圆的……陈庆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掌,五指活动了几下。阿菱?不太像。陈庆十分确信,如果是她的话,自己的手掌绝对抓不过来。那会是谁呢?他下意识瞄向热巴的房间。对方大门紧闭,早上也没像往常一般过来服侍他洗漱。应该就是她了。陈庆老脸微红。想不到自己居然酒后乱性,干出了这等唐突的事情。“陈少府,殿下等您多时了。”侍者匆匆前来催促。“哦。”陈庆瞄了一眼热巴的房门,心想着等回头再和她道个歉。——半个时辰后。扶苏的书房里摆起长排的书案。精通筹算的文吏拿着一堆长短棍,全神贯注地将其横竖排列,验算数字。“殿下,总数核对出来了。”“多少?”扶苏和陈庆对案饮茶,听到下属的回报后,放下茶杯问道。“开采矿藏、兴建水泥工坊、冶铁所,总计共需粮食十七万八千六百石左右。”“木材需大料四千两百根,中料一万七千有余,小料不计其数。”“石材……”“铜、铁……”管事将统计好的数字一样样清晰地念了出来。扶苏听到光是消耗的粮食就足有十七万石,忍不住心惊肉跳。还有杂七杂八的物资加起来,每一样都不是小数目。直到对方话音落下,扶苏忍不住露出为难之色。陈庆忍不住好笑:“殿下,刚才你不是还夸微臣深谋远虑,行事周全吗?”基础建设一向都是极耗钱的事情。哪怕在后世小得不起眼,会被打上‘落后淘汰产能’标签的小水泥厂,小钢铁厂,在此时也是妥妥的大工程。“先生,本宫非是心疼这些钱粮物资。”“明年初春,李信出征西域在即,如今也在筹备粮草。”“两件事赶在一起,本宫怕……”扶苏迟疑地说道。陈庆了然地点点头。原来他是怕朝廷加征税负,给百姓增添负担。“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二者如何才能得兼?”扶苏深深地叹了口气,“水泥与钢铁都是重中之重,关系大秦江山社稷,这笔钱非得花不行。”“那是。”陈庆点点头:“不充钱大秦能变强吗?”“殿下,你得这么想。”“这些钱粮花出去,并不是凭空消失了。”“它们变成了工坊、营地、数之不尽的水泥和铁器。”“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留在你身边而已。”“盘算一下,咱们肯定是赚的。”扶苏忍不住被逗笑了:“先生的说法倒是有趣。只是……”“别只是啦。”陈庆摆了摆手:“微臣自有两全之策。”“哦?”“先生快快道来。”扶苏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陈庆玩味地说道:“离年关也就个把月了。过年嘛,肯定是杀猪的。”“咱们没钱,可别人有钱啊!”“养猪千日,也该榨点油水出来了。”扶苏下意识觉得不妙:“先生,我等可不能行那盘剥商贾的行径。”“诶,殿下此言差矣。”陈庆摇了摇头,恨其不争地看向他。整个大秦朝谁最有钱?就嬴政他们爷俩最富!凡是无主的山河池泽,全部归属皇家。这尼玛的随便扒拉扒拉,那都是数之不尽的财富啊!“先前巴蜀商会找到微臣,想要获取开采煤炭的权利。”“冶炼钢铁、丹砂消耗的燃料不知凡几,他们买又不舍得买,就欲效仿本官……”陈庆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哂笑道:“殿下如今统管天下工商事,完全可以把采煤权拿出来发卖嘛!”“依微臣之计,哪怕卖它三两座矿,于总数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但所获钱财足够咱们办事了。”“听闻边地有大商家名为乌氏倮,打着朝廷官商的名义在域外大获其利。”“这分明是偷税漏税啊!”“微臣早就谏言,出口权不能任由私人把持。”“殿下,这都是你的权责范围之内。”“稍微动动手脚,钱财不就滚滚而来?”扶苏略显意动,可还是拿不定主意。以他的秉性和处世之道,做这种事情总觉得有点拉不下脸来。“殿下若是怕失了体面,便交由微臣。”陈庆拍了拍胸脯:“这等不法豪商谋取暴利,却不思报效朝廷恩惠百姓,个个仆从成群,挥霍无度。”“简直寡廉鲜耻!”“殿下,难道你能坐视不理吗?”扶苏握紧了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此事就交由先生处置。”“本宫这就写一封诏书,方便您行事。”陈庆拱拱手:“微臣定不负殿下所托。”果然是亲大舅哥。这一封诏书到了我手上,价值岂止十万金?工业化的起步阶段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老一辈的黑心资本家,也该被扫进故纸堆里了。二人商谈完毕,陈庆小心地收好诏书,往自家行去。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压榨各地豪商,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柔美的身影在眼前闪过。“热巴!”陈庆看清对方的身影后,连忙唤了一声。“大人。”热巴犹犹豫豫地停下脚步:“您回来了。”“呃,那个……”饶是以陈庆的脸皮之厚,也没好意思提及昨晚的事情。轰隆天空中突然一道闷雷炸响,热巴猛地打了个哆嗦。“打雷了?”“这天气好奇怪。”陈庆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回过头来说:“我让人多往你屋里送些好炭,你敞开了烧,别冻着自己。”“嗯。”热巴乖顺地点点头。“有什么生活所需,你只管跟我说。”“算下日程,或许娜扎已经抵达莎车国了也说不准。”“等蒙甘帮你们复国之后,我就放你回去。”说到后面,陈庆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不舍。热巴平日里深居简出,而他又忙于公事,两人的交际并不算多。但相处久了,那种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相濡以沫般的感情却逐渐深厚。“大人,你可是舍不得了?”热巴听出他语气不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有些舍不得。”陈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热巴抿着下唇,娇羞不语,掩上门道:“大人稍待,我煮好粥给您送过去。”“好。”陈庆爽快地答应下来,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零星的雪粒。“蒙甘这块货,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让我失信于人啊。”陈庆不由泛起了几分担忧。——遥远的西域之地,莎车国。富丽堂皇的王宫大殿中,胡姬妖娆起舞,君臣觥筹交错。“快把那秦国的奇物拿出来,给本王瞧瞧。”折尔木帖满面红光,迈着两条短粗的罗圈腿,朝着蒙甘的方向走去。“君上请看,就是此物。”“以明火点燃后,其喷吐发烟,闻之令人飘飘欲仙。”蒙甘背身对着他,偷偷给手下的士兵打眼色。“素闻大秦的能工巧匠手艺精湛,巧夺天工。”“想不到……”折尔木帖一瞧见五雷神机,本能地感觉不对劲。那五个黑洞洞的枪口,隐然透出淡淡的杀机,令人毛孔都不由紧缩起来。“君上,请借火烛一用。”蒙甘平举着它,走向大殿侧边的烛台。折尔木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举动,视线片刻都不曾挪开。“莎车国乱臣贼子折尔木帖,你可知罪!”蒙甘点燃火绳后,猛地转过身来,声色俱厉地喝道。大殿内饮酒作乐的臣子们瞬间呆住,脑海中仅剩的清明,让他们意识到了不妙。北地的精兵们暗中蓄力,肌肉贲起,目光狠辣地看向身边的莎车国官员。“你……”“你要干……”轰!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枪声如惊雷炸响。舞女们惊叫着四下逃窜,王宫侍卫迅速拔出武器,朝殿内涌来。蒙甘一枪就把折尔木帖的脑袋打得血肉糜烂。他牢记着陈庆的叮嘱,在脑海中演练了不知道多少遍。轰!轰!火枪再响了两次,折尔木帖的胸腹处被铅砂打得像是马蜂窝一样,华贵的王袍霎时间染上了大片的血色。“大秦天兵至矣!”轰!轰!蒙甘高喝一声,把枪口对准了汹涌而来的王宫侍卫。他飞奔着跑过去,拿起另一支备用的五雷神机。“随我冲!”“先取了甲胄兵器再说!”蒙甘身形雄壮,速度却半点都不慢。他手持点燃的火枪,单枪匹马迎着喊杀声震天的莎车国皇宫侍卫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