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就算它不说，恐怕大人心里也能猜测到，故而，问与不问，早已经不再重要。

但不管如何，它得要确认一番，自己眼前的大人，自己所熟悉的大人，自己的避风港湾，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变得它再也不认识。

“这话何意？是觉得我可怕？还是说，你在确定什么？”

白书圣面露一抹古怪，侧头询问道。

“呃…！这个…！那个…！如果二者都有呢？”

散财童子纠结片刻，如实开口道。

“呵…！你还真是贪婪呢，不过也好，最起码，很诚实。

但很遗憾，我自己也不知道。”

白书圣嗤笑一声，可最后答案却让散财童子彻底懵逼。

“这…！大人，您又不说实话，哼…！”

散财童子崛起小嘴，双手抱胸，直接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问出这个问题，它也是做出了很大决心，可却不曾想，最终却得到一句敷衍。

“哎…！怎么跟你说呢，这并不是不说实话，也不是在敷衍你，只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也没弄清楚。

如果没有这份道则之力，和封天印的压制，吸收了那么多固有能力的我，只会变成杀戮机器。

但现在，有这份力量的平衡后，我的力量也变得安定许多。

只是，毕竟体内封印着上古荒神，这份平衡也在逐渐崩溃，所以，再不久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我真的无法预料。

至于你刚才的问题，正是我不敢想象的问题。”

白书圣叹息一声，只能无奈的将一切说出。

“这…！怎么会这样？那大人您最近变得那么着急，那么想完成献祭，甚至有些不择手段，是不是也因为这些？”

散财童子一阵恍然，询问道。

直到现在，它才明白，大人究竟有多不容易，肩膀上背负那么多东西，可仍在一个人坚挺，不断向前行进。

无数岁月消磨，直至生命的尽头，他也在努力着，老天还真是不开眼。

“呵…！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伟大，我只是在还她一份未来而已。

好了，闲话到此结束，接下来，该去与对方打个招呼了。”

白书圣嗤笑一声，一语否定后，直奔丛林中踏步而去。

“大…！”

散财童子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未等其开口，鸦羽便直接伸出翅膀，摇了摇头，将其打断。

不管如何，它们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与其挣扎，倒不如珍惜现在的时光，至于未来之事，想的再多，也毫无意义。

“你为何看着我？”

散财童子一脸不解，传音质问道。

“嗜酒，别说了，如果你真的在乎大人，那就珍惜现在，好好去支持他吧。

时间多少，又有多重要？完成他想做之事，恐怕没有什么比这还重要了，不是吗？”

鸦羽缓缓收回翅膀，面露正色的传音道。

“这…！可是…！”

散财童子还想辩解些什么，可当其注意到鸦羽那一抹认真的神色后，瞬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鸦羽说的的确没错，不管自己之前下过多大决心，多少决定，但面对现实的洗礼，它始终是无力的。

“哎…！”

散财童子叹息一声，缓缓低下了头。

“少主，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鸦羽一阵不忍，眼看散财童子无法失落，赶忙传音补充道。

面对现实，或许才是弱者最无奈的事情，明明不想让大人如此，明明想要阻止大人，明明想和大人永远在一起，可它们都没有这个资格，只能随波逐流，不知去向。

如此现实，谁又能去接受呢？

“什么办法？”

散财童子双眼放光，立马抬起头传音询问道。

“前往妖族禁地，再找齐剩下的神珠，如果顺利，资格什么的，自然不是问题。

只是，我仔细想了一下大人之前的话语，妖族禁地，或许真的很危险也说不定。

还有神珠，凑齐之后，会发生什么，同样无法预料。

所以，这个决定还是您自己来吧。”

鸦羽煽动一下翅膀，将内心所想，一字一句，全盘拖出。

事到如今，它也没有什么必要在意自己的使命了，如果大人被献祭，或者体内平衡被打乱，到时候失去大人的散财童子，会变成什么样，恐怕真的无法想象。

与其那样，还不如放手一搏。

“这…！你是说，我接受了妖神的力量，再极其神珠，就有可能超越大人？”

散财童子一愣，转而一边幻想，一边询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当然，不可预料之事还有很多，比如，妖族禁地究竟是不是得到传承的地方，无法确认。

再比如，您是否能掌控妖神的力量，也是个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