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飞鸟的舱内没有灯光,一片灰暗,四周极为静谧,除了艾美拉娜均匀的呼吸声,别无他声。
看来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父亲……
秦泷顺着墙壁坐下来,屈膝抱怀,天蝎之吻在莹莹发光,♏️符文微微刺痛她的手指。
贝利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玛尔斯的体会不明显,但她能感受到,贝利亚爱着玛尔斯,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能让她接受。
贝爷,你这样不会崩人设吗?
总不会你面对玛尔斯的时候就变成白贝了吧?
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
这是什么离.谱剧情啊?
【贝利亚对玛尔斯是真爱的。】斐冷不丁地冒出来。
“哦……这句话怎么怪怪的?——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哈哈哈哈……没什么,我,我猜的。】
“斐,你是不是知道亿些什么?”
【……】
“回答我。”
【……】
“说。”
【……】
“快说。”
【……】
“说不说?”
【我错了,你再多看点,别问了。】
???等等,我同意了吗?!
(不喜欢可以跳过)
我是谁?
我是玛尔斯。
一个从黑暗中诞生的光明战士。
今年,是我的三千岁生日。
当然,我不晓得要做什么。
训练是我全部的日常,除了训练和研究,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的家很大,但父亲说过,他没有明确允许的地方,我不准去。
好吧,或许是我之前太喜欢四处乱窜了,父亲说,那很危险。
危险又怎样,难道会丧命吗?
父亲发动了那么多场战争,从没说过战争是危险的。我倒觉得,他认为,战争,是一种享受。
把肆意屠戮他人生命当作享受,只是难以理解。
哪怕是他麾下的那个美什么拉丝星人,魔导斯兰,和那个冰块人,我忘了叫什么了,都说父亲是恐怖的。
恐怖吗?我不觉得,至少他在我面前一点都不恐怖。
但是我不喜欢他,不是不爱他,而是……不喜欢他。很奇怪吧?
父亲的全名是凯撒贝利亚,多么古怪的名字!他人如其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搞不懂他。
哦,他说下次进攻时要带上我。
什么嘛,我才不要看你杀戮呢!
哼!
话说回来,我对自己的了解甚至少于对父亲的了解。
我知道怎样面对父亲一些无理的命令和要求,但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
我使用光明的力量,这份力量来自黑暗。也就是说,这份光明的源头是黑暗。我无法用自己的光治愈别人,因为那会伤害到祂。
况且像我这样古怪的人,贝利亚军中唯一一个以光明为力量的人,恐怕没有机会治愈别人吧?贝利亚之子的名号,此生此世都将无法抹除。
“玛尔斯,不管你如何反抗,你都是我的女儿,这是不可能改变的。”父亲那日阴恻恻的语气,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让我难以鼓起勇气反抗他。
因为人们会说:“她是贝利亚的女儿,不是守护我们的英雄。”
为什么……
世界为何如此黑暗不堪,芜杂错乱?
每个人无一例外地认为,我会是贝利亚银河帝国的继承人,阿谀奉承与奴颜婢膝,虚假的面具下是丑恶的嘴脸。
我受够了。
(温馨提示:这里的玛尔斯换算成人类年龄只有七八岁(大概),我尽量按照小孩子的语气写,但好像很别扭的亚子。这里玛尔斯对外面的人的一些猜想是有参考樱花政府看待捷德的主要看法,真的很气人,也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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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然过去。
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大抵是他们的战斗解决得太速,詹飞鸟飞得太快,贝利亚银河帝国的援军还未追来。
詹飞鸟几乎是瞬移般来到了一列水晶长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