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院做团宠(49)(1 / 2)

“四哥哥,不过数月,你便要装作不认识清清了吗。”少年睫毛微颤,眉眼处显出几分伤感之色。

喻少和哪里看得了少年这副模样,他忙解释道:“清清,我不是那个意思......”

喻清沉下眼转身走进殿里,喻少和紧跟着他走了进去,神色略显慌乱。

他最怕喻清生他的气了。

上次喻清生气不理他,他都难过的要命,数月的分离早已经令他心碎至极。

他想他想的要命,想他想的要发疯。

仅仅只是压抑住内心那份感情就已经令他在崩溃的边缘,稍有不慎,他就会露出疯狂的一面,他不想被喻清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样子。

此刻房中只有两人,喻少和也放松了些,他立马向喻清道歉:“清清,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话,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好不容易有了见喻清的机会,若是从此喻清再也不见他,那他怕是真的要疯了。

男人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眼,向来高傲的喻少和只会在喻清面前低头。

“我没有生气,只是四哥哥那样陌生地和我说话,我心里难过罢了,好像我们之间忽然隔得很远很远。”

喻少和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

原本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如今喻清就在眼前,他却说不出了。

他知道他和喻清已经回不到从前了,那样简单快乐的日子像是一张张枯黄的纸,已经泛黄,成为了记忆里遥不可及的一部分。

喻少和望着面前的少年,再也绷不住情绪,他死死地抱住喻清,眼眶发红,闭眼靠在少年的肩上哑声道:“清清,我很想你,很想......每一天我都盼着之前发生的那些只是梦,你还一直在我身边,一切都还是像从前那样,可我一睁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你不在,我的心也死了。”

这些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从前潇洒肆意的喻少和像是死了一样,死在了那个失去喻清的冬天。

在房间里像是犯人一样被关了那么久,他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他不知道喻清的消息,也不能为少年做任何事。

一开始他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疯,时间久了他开始望着窗外思考,到最后深深的无力感令他认清了现实,其实他一无所有。

除开喻朝修儿子这个身份,他什么也不是。

皇权之下,他宛如蝼蚁,毫无尊严,皇帝一句话,就能令他失去喻清,整个喻家随时面临覆灭的危险。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在得知喻清进宫成为美人的那一刻,喻少和开始对权利生出了渴望。

从前他只想混吃等死,无忧无虑地混完这辈子也不错,反正上面有个哥哥顶着,他怎么过都行。

但是现在不行了,一想到喻清在宫里可能要被人欺负,他心里仿佛有针在扎。

他总梦见喻清一个人在哭,可怜无助地喊着四哥哥,而他只能看着,伸手碰不到,说话少年也听不见。

再一晚,他梦见喻清死在他面前,这让他几乎疯魔。

被放出来之后,喻少和立马去教武场寻了个差事,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青云书院他再也没去过。

那些公子哥也不再和他来往,因为没有哪个公子少爷会去做一个低阶无品的小兵,何况在这些读书人的眼里,武将都是莽夫,他们不屑来往。

进入教武场后,他凭着不要命的打法被一位将军赏识,如今已经是有官职在身的正三品参将了。

“对不起,都是我惹来了那么多麻烦,还差点连累了喻家。”

“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如今我在宫里很好,四哥哥不用担心我,陛下给我了诏令,今后我们还是能时常见面,再也不用分开那么久了。”喻清抚了抚他的发丝,轻声安慰他。

“陛下他......为何突然转变了对你的态度,如今又封你为贤妃,是真心喜爱你吗。”

那个男人之前明明恨不得杀了喻清,如今又这样宠爱喻清,万一哪天他又变了态度呢?喻少和根本就不放心喻清待在宫里。

“我不知道,只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只能往好的方向看,起码这样我不必每日提心吊胆地活着。

陛下如今对我好,我接受就是,哪日他不在意我了,我也能安然面对,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所以他怎么对我都无所谓。”

听到喻清说不在意苏凌,喻少和心里好受了一点。

“不要对帝王动心,对任何人都要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相信他们,你一个人在后宫,我实在是担心。”

“四哥哥好像变得沉稳了许多。”

喻清笑了笑,伸出手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他的脸庞:“原来......四哥哥生的这样好看,和我想的一样,俊朗无双。”

喻少和脸颊发烫,他没有避开喻清的动作,只是往前凑了凑,任由少年抚摸他的每一寸皮肤。

男人弯着眼笑了,眉眼间满是温柔,“好看你就多看看。”

这时的喻少和才有些从前的模样。

忽然,少年眼神凝住了,他蹙着眉摸了摸男人的下颚处,那是一道刀疤。

“四哥哥受伤了吗。”

“一点小伤罢了,无事。”

若是从前,他只会在喻清面前一直晃荡这道疤,让喻清心疼他。

如今他却只想让喻清觉得他一切都好,他不想少年担心他。

他们被一道宫墙隔开,只能盼望彼此都好。

喻清怀疑地看他一眼,眼神从上往下打量一遍,咬唇道:“你把衣服脱下了我看看。”

“清清......我真的没——”

“让我看看,你越是瞒着我,我越难过。”

喻清就那样执着地望着他,喻少和这才缓缓解开衣带,身上几处小伤淤青未消,手臂上有几道结痂的伤口,最显眼的是一道横在他胸口处的刀伤,至今还未愈合,一看便刺的很深。

少年红了眼眶,想触碰却又怕弄疼他,喻清吸吸鼻子问他:“这些伤......都是哪里来的,你到底去做了什么......”

喻少和扯了扯嘴角,装作无事地说道:“我都这个年纪了,也不能总在家里混嘛,我求了爹让我从武了,你知道,我不是读书那块料,只能和人拼军功。”

“骗人......你骗人,你不笨,你随随便便就能考过那群人,你明明能参加科考,为什么非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