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顾帅帅是只阴阳喵(8)(1 / 2)

“你们俩先呆在这。”,常铭无奈地对哼哼唧唧的小狗崽说,“我等会儿再来找你们。”

“妈妈.....”,两只狗崽哀哀叫唤。

“求你们了,我真不是你妈。”,常铭几乎要抓狂,他忍住一巴掌拍他们脑壳的冲动,“勉强算的话,我是你们妈的朋友。”

“你们的妈妈...额,她是白色的毛,懂吗?”,常铭再次描述起白猫的形象,即使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用,“耳朵缺了一角,没我这么大的个头。”

两只小狗崽不明所以地歪歪头,湿漉漉的眼睛依旧瞅着缅因猫。见缅因猫又有要走的意思,他们俩赶忙追上去,能叫得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妈——”

“饿、饿——”

常铭:“........”

真是实力诠释什么叫有奶就是娘的道理。

“就这样,我会回来找你们。”

缅因猫不耐烦地抖抖耳朵,三两步跳上围墙。就算走出几米远他也能听见小狗崽凄凄惨惨的叫声,几乎要劈了嗓子。

常铭加快脚步,深叹又给自己找了件麻烦事。

回到家时,顾妈正往桌上放一盘炒肉,顾爸、小竹子和唠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帅帅,爸爸不在哦。”,顾妈见缅因猫跑来跑去似乎是在找谁,“好像好几天都要在公司里住了,刚收拾行李没走多久。”

本来考虑要不要把小狗崽的事告诉顾岑松的常铭闻言只好打消这个想法,说起来这事也是自己应下的,也理应由自己解决,没必要次次麻烦顾岑松。

好几天都不在的话.......

缅因猫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嘴巴渐渐咧开一个快乐的弧度。

吃喝玩乐的生活将会少了一个唠叨的阻碍。

“妈,可以开饭了吗?”,顾岑溪的声音拐进客厅,声音的主人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我下午2点的动车票,再不开我得回学校食堂吃了。”

“下午就回校人还起这么晚。”,顾妈没好气地教训拖拖拉拉的二儿子,“牙刷了没?”

顾岑溪讪笑几声:“都弄好了。”

“爸要和我一起吗?我那个点的票还有,现在买来得及。”

“你爸还要呆几天,他老朋友明天回市,要聚一聚。”,顾妈说。

蹲坐在椅子上的缅因猫的脸明显垮下来了。

比起顾爸留下,他宁愿顾岑松回来!

吃过饭后,顾岑溪临走前分别抱了抱弟弟和猫侄子,猫侄子很配合地回抱一下,倒是对他说的话有些兴趣。

“哪天有机会带帅帅一起回学校玩一玩,我们那挺多校猫的。”,顾岑溪说。

“这得问问你哥。”,顾妈说,进而怀疑地看了眼二儿子,不看好他养活物的能力,“不过就算你哥同意....你照顾得了帅帅吗?别到你那没几天就营养不良。”

顾岑溪:“放心,就算我饿死了,都不能亏待了帅帅。”

要真能去大学看看,常铭铁定是愿意的,他还蛮怀念大学的生活,去听听课也不错。

不过目前得先把“托孤”的事情解决掉。常铭回到宅子里时两只煤球在打闹,看起来精神是恢复了大半。他们一见到缅因猫,立马颠颠地冲上来,围着缅因猫哀哀叫唤。

常铭给他俩吃了些肉干解解馋,眼睛四处打量这所闲置的宅子的前院。入秋后的夜晚气温更低,吃饱是一回事,被冻死又是另一回事。

仔仔细细找了半天,常铭在杂草丛生的旮沓里发现纸箱的残骸。他转头看向小狗崽们,他俩呆呆萌萌地眨眨眼睛,全然不像是咬坏纸箱的罪魁祸首。

好吧好吧,反正一直呆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干脆离开这里。那么又一个问题来了,他该怎么安安全全地带走他们?

缅因猫苦恼皱眉,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挤到他脚边的狗崽子,让煤球滚来滚去。临时监护猫还没想出稳妥的办法,其中一个煤球已经胆大包天到敢咬监护猫的尾巴。

常铭:“.........”

常铭:“接下来我要简单地训练你们俩。”

小狗崽:“嗷?”

“我抬爪子的时候就是不许动的意思。”,常铭第四次发出指令,努力尝试让懵懵懂懂的幼崽明白他的意思,“要是做到了,我就给你们吃的。”

毫无纪律意识的小狗崽们歪了歪脑袋,连静坐原地几秒都无法完成。他们只知道吃,听到吃就激动,嗷嗷叫个不停,甚至拖来塑料袋,眼巴巴地看着缅因猫。

常铭轻轻拍了下一只小狗崽的头,后者委委屈屈地呜咽一声。看到兄弟被教训,另一只小狗崽很识趣地闭上嘴,朝缅因猫讨好地摇尾巴。

“安静坐下。”,常铭说,“坚持一会儿我就开罐头给你们吃。”

说真的,两只狗单从外表上常铭完全分不清,都是一样的黑。他只能通过动作上区分谁是谁。

两只狗崽为了一口吃的,勉强安分下来和缅因猫大眼瞪小眼。但他们年纪小,吃饱了就精力旺盛,压根坐不住。不到一分钟,缅因猫不得不用爪子把他俩摁在地上。

“我认输,行吧。”,常铭把开好的罐头推到他们的面前,“要不是我大人有大量,从你们俩第一次企图咬我尾巴时你们就完蛋了。”

狗崽子欢快地摇着尾巴,

满足完他们的胃口后,常铭试着要求他俩乖乖跟着他走。在这个过程中,“有罐头的猫就是娘”的道理发挥了其强大的作用,在幼崽的意识里,缅因猫带来了食物,让他们不会饥饿,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产生依赖、追随的行为。

但这不代表两只幼崽能够直接跟着缅因猫通过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事实上,当常铭把一只狗带上围墙时,狗崽子撕心裂肺的叫声差点送走他。他不得不用爪子捂住狗崽的嘴,使劲安抚:

“嘘——不要叫了。”,常铭见小家伙浑身颤抖,忍不住再次叹气。他只好把狗放回宅子的前院。小狗崽一落地就急忙跑向他的兄弟,依然发着抖,搞得另一只还没上墙的狗崽也发起了抖,看向缅因猫的眼神渗出一点惊恐。

常铭:“..........”

真不错,通过食物建立起的信任纽带果然脆弱。

如果宅子大门的门栓上没有套锁,常铭还能带他们直接走正门。带狗上墙的法子不兴用,常铭只好在这个宅子的围墙那探查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口。几分钟后,突破口是找到了一个,还需要常铭挪开一块堵在缺口的石头才能通过。

这个点好像不适合带着狗大摇大摆地走大街,更何况街上又是人又是车的,这俩小家伙不得吓得半死。

常铭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里思考带狗离开的时间。狗崽子们则是好奇地瞅着那个洞口,其中一只试探地走过去拿鼻子嗅闻。

缅因猫将狗崽往后推,重新把石头堵在洞口前,免得他俩莽莽撞撞地跑出去。

常铭打算凌晨一两点时带狗崽走,那时候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比较安全。做出这个决定后,他跳上围墙跑到附近空置的宅子院里寻找能给狗崽应付一晚的纸箱子。常铭运气不错,跑了两家就找到一个中等大小,有些破烂的纸箱。他把箱子带回前院,专门放在避风的角落,对尚处于磨牙期的狗子反复强调不能乱啃。

“晚上进这里睡。”,常铭把两只狗丢进纸箱,说:“我先走了,到时候再来找你们。”

缅因猫依然没有被幼狗可怜的叫声拖住脚步,很快离开了前院。

把他们带回小区后该交给谁呢?要不带到陈叔那看看他怎么安排?

常铭经过门卫室时如此想道。

“帅帅,进来吃小鱼干。”,坐在桌前的陈叔朝缅因猫招招手,“五点半也在。”

五点半正趴在桌上睡觉,常铭跳上桌时他也没醒。见五点半睡着,常铭没有吵醒他的意思,吃完小鱼干就走了。

今天的太阳很温和,阳光落在皮毛上是种适当的温暖。常铭没有立马回家的打算而是在小区里转转绕绕,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入秋后大多数花坛处于萧瑟零落的状态,只有一些种了花期持续到秋季的花的花坛还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缅因猫跳上花坛的边沿,凑近一朵淡紫色的洋桔梗闻了闻,闲散的视线落到花坛的土层上,好像勾起缅因猫记忆里的某部分内容。

他是不是埋过什么?

常铭皱着眉,低头想了一会儿。很快爪子一拍额头,他赶紧去找当初埋了红钞票的花坛。

上次一共花了三百,两百用来买玩偶,给了耀耀一百。他总共从楚胜那拿走一千七,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花坛里还剩一千三。十三张红票子要丟大街上不用多久就消失不见,早早发挥它们的经济价值,可惜将它们捞走的缅因猫却忘了他们的存在,害得它们委委屈屈呆在不见天日的土里被潮气淹没了好些日子。

常铭循着模糊的记忆一个个排查,找到当初做下的标记后就开始挖钱。所幸他埋得并不深,更多是用枯枝败叶掩盖。这叠软塌塌的票子被刨出来后,他数了数来确定金额,一千三不多不少。

就是纸币很潮,还散发一股不好闻的土腥味。常铭确定四周暂时没人来往后将钱一张张铺在地上,又找来几颗碎石子压着防止被风吹跑,想着晒一会儿让钱干透。

那么这些钱该怎么处理呢?自己用会有些膈应,谁知道这些钱干不干净,再者严格来讲,这钱是自己偷来的,所以还是膈应。

潮气渐渐消散,常铭拂去附着在币面上的沙土后将钱一张张叠好卷成小圆筒,接着他从花坛那扯来一根细长坚韧的草茎,用它来捆扎钱卷。为了保险,常铭又扯两根捆了好几圈。

早知道就穿马甲出门,直接把钱塞兜里也没必要这么麻烦。

再次深刻明白口袋的重要性的缅因猫抖抖耳朵,低下头咬住捆扎时特意留长的草茎,叼着这捆钱往家的方向跑。

常铭没走正门,而是走顾岑松那卧室的阳台。他将这捆钱先扔进床底,然后打开衣柜,拉出最底下写着“顾帅帅”的抽屉,找出那套口袋很多的马甲自己穿上。

马甲要完全穿好要拉拉链,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体型大了些,不拉拉链都有些紧绷,拉了拉链那还得了。

常铭扯了扯马甲的下摆,走到穿衣镜前打量自己。

还行,常铭安慰自己,依然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