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夏单膝垂首恭敬地跪在地上,浑身湿哒哒的真是像只落汤鸡。
凤之白单手支棱的脑袋,慵懒地斜靠在太师椅上,另一只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眼眸淡淡的看着她。
听风、观雨站在两侧。
“被掳走多日,为何不逃走?”凤之白问。7эzw八.com
袁夏以为凤之白是在怪罪将头低了几分,“回主子,属下被掳走后醒来一直被关在地牢,属下以为是安王所为,但他们并未对属下用刑,属下推测他们是想拿薛荣荣要挟主子,直到今日他们又对属下用了迷药,醒来才知被颜太子是掳走。”
“拽颜临风跳江了?”凤之白又问。
先前听风好奇去门缝里偷看,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们当时担心袁夏把人带上船。
不过,还好袁夏并未这般做,还算有几分头脑。
“是。”袁夏承认,“属下见到紫雷的身影然后拽着颜太子跳江,如此颜临风的人重心便会在他身上,无法顾及船上的事,在水中属下用簪子扎了几下。”
“没扎死吧?”听风急问,孤月也盯着袁夏,如果把颜临风扎死了那就真麻烦了。
袁夏摇头,“属下担心会连累主子避开了要害!不过够颜临风疼上一段日子了。”
凤之白眉梢微动,“扎得好!有赏!”
“多谢主子。”袁夏谢恩。
“起来吧。”
“是。”袁夏起身,笔直的站着,发髻上的水贴着脸颊滑落。
凤之白瞧着她的脸,要不是个子比薛荣荣高点,乍眼看还真以为是薛荣荣本人,“回到凤府继续扮做薛荣荣。待事了结,本座绝不会亏待于你!”
“多谢主子抬爱。”
凤之白弹指一挥,“去换身衣服。”
“属下告退。”袁夏行礼退出屋子,走出屋子后便有护卫带她去了房间。
孤月一直在船尾,直到岸边传来的信号,才前往船舱。
“主子,一切顺利!刚收到消息颜临风没死已经被人救上船了。我们的船再过三刻钟便可靠岸。”
“嗯。”凤之白阖眼,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孤月三人行礼离开房间,孤月找了个屋子歇息,观雨给听风一个眼神让先他去休息,听风明白他的意思,等会儿自己要赶马车没法休息,“那我先去了。”
观雨靠着墙壁看着江面。
一个时辰后,凤之白的马车出现在城东门口,孤月想城门上的禁军打招呼,亮出御廷司的牌子,片刻城门打开。
马车慢行,除了车轱辘的声音就是整齐的马蹄声。
城门关上那刻,城墙上隐在暗处的殷子晋淡淡出声,“听闻今日他救了文宣?”
“文宣出事了?”裴文修惊愕,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你还不知?”殷子晋问。
裴文修拧眉摇头,“末将并未收到消息。”殷子晋突然提起此事,难道文宣那小子真出事了?
“唉,你啊!”殷子晋摇头,语重心长的说,“你爹整日忙的不着家,文宣差点出了事,你作为裴府长子及兄长,轮班完了回府里瞧瞧。”
“多谢副指挥使体恤。”裴文修行礼。
...
翌日,凤之白救回薛荣荣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有了。
哎呀,三女争一夫的戏,真是让人期待啊。
薛荣荣不是凤之白的心头肉吗?如今明月公主与凤阎王的婚事,世人觉得就差一道圣旨了,不知这位凤阎王如何安抚小心肝儿。
薛荣荣能甘愿做妾?
而留在驿馆的使臣,得知颜太子出事后,本想将船上的事钉在凤之白身上,但没想到薛荣荣被凤之白救回消息一早就散布出去了。
颜临风在江上被抢一事,为了不让人起疑薛荣荣失踪与颜临风有关只好押后再散布出去。
薛荣荣回京都好几日,居然风平浪静没传出一点水花,让众人有些失望,不仅八公主没有任何动静,听闻明月公主也未去找薛荣荣的麻烦,后来才听说颜太子离开京都回汐月国了。
没有颜太子做后盾,难怪明月公主如此安分。
其实在颜临风离开的第二日颜明月便收到其飞鸽传书,让她想法把薛荣荣解决掉,可颜明月看完后面无表情的把密信撕了。
与凤之白的交易完成之前,清楚的知晓自个儿如今在京都能依仗的只有凤之白,薛荣荣是他的心头肉,为何要去作死动他的逆鳞?
而八公主本想看颜明月与薛荣荣两人争斗,谁知等了个寂寞,加上上次绑架颜明月的人被人处以极刑,至于是谁出的手八公主不敢确定,因此才耐着性子安分。
自从皇帝金銮殿下了口谕,如今安王正大光明的各方走动,不过唯独对姜景山是暗中笼络,因为他从太后口中得知他的父皇暂时不想立姜景山为世子。
而安王需要势力与煜王抗衡,趁太后在京都不得不先走这一步棋,他们都以为姜景山还是那个不问世事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