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翊问完也是回顾了一下他们所有人在地宫里的过程,说起来还挺符合他们铁三角下墓的传统。
刚进去就是经典的被迫分离各自作战,紧接着就是幻觉皮俑失明直接拉高了下墓难度。
再加上那个如附骨之蛆只追着无邪跑的女皮俑,他一个真能见得着鬼的看了都得夸一句无邪你小子好本事,就是出来时候没把墓炸了属实有点意外。
“看着他领路。”张启灵揽着人腰的手缓缓上移盖住了风翊的手背,“不死,不管。”
虽然无二白并没有告诉他下面的计划是什么,但张启灵觉得自己隐隐能猜到一些,不是什么好的猜测。
胖子闻言挑了下眉,“哟呵,小哥你这任务简单啊!”
这不是他们下墓的常态嘛!
胖子陪着,风翊跟着,两小哥看着,除了一个被捎进来的倒霉蛋刘丧,主打一个4a保姆团陪跑。
“就这样,那他费这个劲干嘛呢?”风翊对于无二白这番安排完全摸不着头脑,“先让无邪知道他已经没能力下墓了,那后面怎么让他去雷城呢?”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天真那可是打不死的小强。”胖子调笑道,“南海王地宫就是个前菜,这玩意要是摊开了跟他说他肯定不干,就是有他三叔在前面钓着,天真这小子不也打退堂鼓了么,他二叔估计也是知道这点,打的就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置死地而后生。”
“对,就是这个词!”胖子拍了一下方向盘,“小哥咱们这默契依旧啊!”
置死地而后生,是字面意思还是另有隐意呢?
以无邪目前这个身体状况来看显然字面意思是不太可能了。
风翊靠在张启灵怀里自然看不见头顶上张启灵的表情,不过他可以看坐他旁边的小闷。
小闷没带兜帽,双手扣着风翊的膝弯一侧,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碎发被车窗外的风吹的散乱,整张脸沐在风下。
金杯车后座的座位拓宽过,能容纳一个人蜷着睡。
风翊倒是想自己舒舒服服的去最后一排躺着,可这俩一个紧跟过来当膝枕,另一个要是放前面干看着也不是个事。
索性风翊直接背靠着一个,腿搭着一个。
虽然知道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人,但看这俩平日分工那个默契的劲头,难免的风翊也被这两人带着学会了端水。
亲这个,那个必然也得亲,不能厚此薄彼,虽然他俩的这个此彼都是一个,亏的只有他。
风翊:怨种是谁我不说。
似是察觉到风翊的视线小闷偏过头来,顺窗吹进的风携着一缕略长的额发遮住了左眼。
他眼睫颤了颤,揽着风翊腿的手没动,反倒是头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半开的车窗加上胖子车速不低,风力十足,那缕额发仍旧遮的严实。
……有点呆,风翊心道,顶着一张冷峻神颜,净干点傻白甜的事。
不过这种想法风翊只维持了不到半天,到了雨村,进了屋,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谁傻?他最傻!他怎么能总被表象迷惑了双眼呢!
……
长白最冷冽的雪在雨村小院里融成了一汪春水,水中清澈见底,只有一条不善水性的小蛇在水里东奔西闯试图寻找水岸。
小蛇错估了水深,被无边春水淹没,扬起的头才将将探出水面,下一刻就会被浪潮敷面,尾巴打着卷无力抵抗,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拽着沉入水底。
抓着空档风翊抬脚便踹,脚掌踩着人肩头的麒麟纹身,下一刻又被人抓着脚裸扯下勾上腰。
在海坛岛发生的,说起来还些意乱情迷在里面,毕竟那时候的风翊虽然事后记得,但当时的神智不完全清醒。
哪里像现在从开始的默许到现如今的崩溃,他都清楚的记得。
咱们仨到底谁不是人?怎么你俩不会累的么?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
该死!被网上的虚假信息骗了!
……
“小白菜,地里黄,胖爷我孤家寡人吃饭,还得守门房~”
胖子往嘴里塞了口菜,看了眼那头紧闭的房门也是抽了抽嘴角,早知道他就该跟天真回去,怎么这么想不开跟一哥他们回雨村听墙角呢!
堕落了啊!
想他们小哥以前那可是冬天都能凌晨四五点起来去巡山的狠人,现在这都大中午了,房门都没打开呢!
胖子在心头唏嘘感叹。
不过他多少也能理解,这刚开荤的毛头小子都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更别说是他们家这两过百岁了才尝到点味的。
那更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