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忽的眼眶湿润,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直将头上的饰品都取下之后,高寄将发饰一一放好,宋幼棠忍不住扑入他的怀中。
“公子不会生气吗?”
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气鼓鼓的,原本的委屈像是不存在过一般。
“会。”
高寄道:“我会生气,但不会对棠棠生气。”
“因为,”他声音轻快,“棠棠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这句话一说,原本心中残余的郁气也随之消散。
这句话像是在对他自己说一般,因为宋幼棠是他很喜欢,又等候了许久的人,所以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而且此事他更多的是吃醋和担心。
他的棠棠又没有背叛他,他又怎会生气?
“我知道棠棠是为何而去,不然棠棠怎会与那等人周旋?”
他轻轻摸着她的发道:“是我该谢谢棠棠。”
宋幼棠的一颗心都快被高寄说得融化成水了。
“原本妾身只想做局将他引入其中便算,后来他赠妾身价值不菲的东西,妾身和紫英想颜家的东西都是民脂民膏,因此便想多骗一些出来……妾身与他清清白白,绝无半点儿沾惹。”
宋幼棠抬头,扬起明艳的小脸道:“夫君永远可以信我。”
高寄笑了笑道:“棠棠方才取下的东西,已经可以做上百副战甲,弓箭,棉衣,可以让受灾的百姓吃上一日饱饭……”
“棠棠是在做善事。”
宋幼棠笑起来,她身子往上亲亲他的唇。
这些日子宋幼棠和白紫英忙着给颜子弈下套,忽视了高寄,如今算起来已经有段日子没行鱼水之欢了。
因此这个感动、真心的吻一对上便令高寄无法自持,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原本浅淡的吻。
红润的唇放开之后高寄一路而下,像是辛勤的农人一路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种下淡粉色的种子。
马车缓慢而稳当的行驶在路上,直到月落清辉才停在宣平侯府门前。
高寄既挑破此事,宋幼棠身边便多了长庆作为护卫,平日里不现身比白紫英还藏得严实。
颜子弈接连给宋幼棠送了好几日的珍宝,宋幼棠粗略算了一下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她将东西小心放好,颜子弈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向她求欢。
宋幼棠微微一笑道:“今日太过仓促是不行的,明日公子去明珠巷第三间宅子来寻我。”
颜子弈一听哪有不答应的?宋幼棠此时便是要他的脑袋他也怕能心甘情愿的奉上。
当晚颜子弈回去之后开了库房又选了一大堆的东西。
杜氏听得底下人禀告便去寻他问他这些日子将宝贝都送给谁了?
可颜子弈素来不听话惯了,根本不理会杜氏,她再问便觉得烦了,直将杜氏推出去将库房的门关上之后静心挑选。
宋幼棠说的条件之一便是不许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若走漏风声她便是死了也不肯再与他相见。
现在颜子弈对她千依百顺哪会叫杜氏知道?
选好了一大堆东西颜子弈静待明日。
翌日颜子弈天一亮就直奔明珠巷,宋幼棠与他约好的时间是傍晚,可他心急难捺,心里只惦记着这事儿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如今便是守在门外也觉得舒心。73狆彣蛧
于是颜子弈便在马车内等到了傍晚。
蒙着面纱的主仆两人进入宅院之后长随唤醒在马车上睡着的颜子弈。
颜子弈一抹口水下去敲了门,而后便被青霜迎了进去。
“夫人胆子小,做这种事又是头一遭,还请公子心疼些,别吓着夫人了。”
“一定一定,”颜子弈忙不迭道。
青霜冷哼一声道:“夫人在沐浴,还请公子稍待。”
给颜子弈上了一盏香茶,可颜子弈坐立难安,不住的往里边儿瞧。
终于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青霜请颜子弈进去。
这一番折腾天色已经暗下了,屋内只点着两盏芍药灯,纱帐低垂,只看得纱帐之中一道纤细的人影回头一瞧他之后,娇羞的低下头,像是一朵娇花正等人采撷。
颜子弈心神一荡,疾步朝床而去。
拨开纱帐将人儿一把抱在怀中。
软玉温香,令他沉醉。
“夫人,你可想死我了!”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探至她丰盈之处用力一捏,女子发出低低一声娇吟。
如此娇媚的声音听得颜子弈一阵热血直冲脑门儿,他顾不得其他细密的吻落在怀中人的颈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