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可维护大家面子,揭过去的事儿被她当面再提,可谓是等同将已经免死的人重新压在断头台上!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申明蕊再蠢也看得出来,她惊慌的看向申氏求救,申氏已经低头看茶色。
但高舒音的眼神却刀子似的扎了过来。
屋内气氛诡异,申明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若不是强忍着怕是已经哭了出来。
“这么多人在,怎么没人说话?”
宣平侯说着跨门而入,申明蕊眼圈儿顿时一红,转身福身道:“蕊儿见过姑父。”
“回来了就好。”
宣平侯敷衍一句解了申明蕊的围,连敌对宋幼棠都顾不上申明蕊便躲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鹌鹑似的缩着。
申浩天则占到了高博和高铭的旁边,他的眼神赤裸裸的,似已经用眼神将宋幼棠剥干净了。
高博不满道:“你看什么呢?”
申浩天轻咳一声,变得肥胖的身体令他看起来越发猥琐,对宋幼棠的心思也似司马昭之心。
对于自己喜欢又得不到的东西被人觊觎,高博更不高兴了。
高寄那是他斗不过他,可申浩天算什么东西?还得靠宣平侯府庇护的混账罢了!
“别动歪心思!”
高博重重在他肚子上打一拳。
申浩天感觉肠子都在晃动,疼得脸瞬间就白了。
他双手似孕后期的孕妇一般双手搂着肚子道:“你可要打死我了!表弟!”
“叫你别看不该看的!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申浩天奇了,“今日你怎么……”
目光所凝之处的俏丽人影,都是男人哪里不懂?
“表弟你也看上她了?”
高博不理他,邻近的高铭凑趣似的搭话,“你们挑女人的眼光倒是挺统一的。”
这边的低声窃窃私语宣平侯等人自是听不见,他们自有一番寒暄。
高寄不一会儿便找了个由头带着宋幼棠走了,这一走晚膳之前谁都别想找见他们。
高寄是这么想的,但刚一出园子宋幼棠便道:“奴婢有点事,需要与公子分开两柱香的时间。”
不等高寄回答,宋幼棠已经一福身脆声道:“公子先回溶月院稍待,奴婢两柱香之后必回。”
说完她提着裙子与红叶小跑着消失在高寄面前。
“公子,姨娘有事儿瞒着您了。”
高寄扫了一眼长庆,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长庆故作咳嗽别过头。
两柱香里高寄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煮茶一会儿下棋,按照他平时做这些的速度,两柱香的时间硬生生被他过成了几天似的。
终于在他丢开棋子欲站起来之后宋幼棠回来了。
厚厚的披风解下,他顾不上问她去做什么,先一步将她拉到炭盆前烤火又将早已准备好的牛乳茶端着喂给她喝。
香浓醇厚的牛乳茶喝起来暖呼呼的,宋幼棠眉眼含笑就着他的手喝光了,之后嘴甜道:“公子备的牛乳茶比平日好喝不少。”
“去哪里了?一身的寒气。”
宋幼棠笑笑,“公子今日就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她打个哈欠道:“有些困了,公子陪奴婢小睡一会儿可好?”
海棠小帐垂下,原本的幻想的甜蜜冬日午睡变成了未完之事的延续。
宋幼棠被折腾得疲倦不已,待他抽身而出之后她便小猫儿似的靠入他怀中,陷入甜美之梦。
红叶估摸着时辰唤宋幼棠与高寄起身。
这时候来客早走了,府中只剩下沈玉凤一个外人。
照规矩,府内姨娘除夕之夜可以与主人共乐。
宋幼棠睡得人香香软软似无骨的猫儿一般,不想起身,还是高寄将她抱孩子似的抱出温暖的被窝交给红叶伺候穿衣裳。
红叶见宋幼棠白玉一般的脖子上的吻痕,羞得别开眼道:“姨娘,快醒醒,该更衣梳妆了。”
宋幼棠轻嗯一声,抬手伸懒腰,这一抬手袖子滑到肩根部,玉臂好似桃树枝桠,其上盛开着星星点点的桃花瓣。
姨娘身上是不是每一处公子都留下痕迹了?
红叶想着宋幼棠已经起身,轻薄的中衣将窈窕身形尽数勾勒,妙曼得好似风中柳枝。
更衣装扮之后两人又是相携出门,有了小年夜的前车之鉴今夜谁也不敢闹妖蛾子惹宣平侯不快,因此一顿晚膳吃得倒是平静。
当然,那要宋幼棠忽略白、魏两位姨娘刀子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