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术法与追踪术大致相同,只需你我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以灵力辅之,加以术语催动即可。”
季暖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在宋忘尘的亲自指导下,以两人的发丝为介,幻化出了一条银色钢丝。
“忘尘、原来一点也不难嘛!哦,对了,它有名字吗?”
“未曾想过。”
“你的诛邪都有名字,它也得有个名字才行,还有我的剑,一直想给它取名来着,总是忘记。”
“那你想叫它什么?”
季暖来回渡步,突然灵机一动,既然是忘尘的一番情义,加上两人之前不明不白的关系,那就叫它:“问情,你以为如何?”
宋忘尘对这些自然是没意见的,独独忧心季暖的安危,见她巧笑嫣兮,也不忍扰了她的兴致:“甚好,那你的剑呢?”
“你的剑叫诛邪,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我的剑自然不能输了,我再好好想想,等你归来时我再告诉你如何?”
“嗯。”
想到即将分离,两人又是一番依依惜别。
宋忘尘虽是不舍,但为了天下太平,他只得忍痛离开,只盼着早日平息外乱,与她再不分离。
季暖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怅然。忘尘、愿你此去安好,你放心,我一定能护好自己,绝不会让你分心。
…………
为了不让宋忘尘分心,三日来季暖从未联系过他,每每手里握着传音符,最终都会强迫自己放下。
宋忘尘自三日前离开,也未曾传信回来,许是事务缠身,无暇分身吧!
杨修看着无精打采的季暖,不禁有些疑惑,前几日那神采奕奕的季杨去哪儿了,怎会如此萎靡?
“季捕头,可是觉得太过清闲了些?”
季暖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随口嗯了一声。
“我们这儿就是个小地方,历来如此,以你的关系大可不必屈尊与此。”
季暖这才缓过神来,对他口中的关系十分不解:“你说的关系是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杨修一时有些语塞,看她的样子应是不知公主暗中帮了忙,都怪自己说漏了嘴:“你不是说你修行过吗?想来修行必定比现在有趣吧!”
见对方一脸憨厚的笑意,自觉将心中的疑虑消除,淡淡笑了笑:“修行虽好,可我志不在此,当然了,可能我天智愚钝吧!”
说起修行,又想起自己初入暮溪时,每日与宋忘尘打坐修行,那时只道是修行可以早日换回身体,现在想来,那段时光也是十分惬意的。
杨修难得今日话多了些,两人便一路闲聊着,季暖也不那般忧心了,果然这人就是不能太闲,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客栈阁楼上,江雨盯着季暖的举动不屑冷哼,魔族入侵不过是个幌子,分开季暖与宋忘尘才是他的目地。
用力将手中黑子丢入棋盘上,勾起一抹邪笑,时机正好,宋忘尘、这一局你输定了。
…………
第二日一早,季暖像往日一样来到府衙,只是今日有些奇怪,衙门外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似乎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季暖:“麻烦乡亲们让一让,我是这里的捕头,让我进去一下。”
人群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路,里面两个衙役正拦在门口,见季暖到来,立马言道:“季捕头、你总算来了,快跟我去敛房。”
敛房内正躺着一具无头女尸,仵作正在全神贯注的检验尸体,杨修则拿着毛笔作记录。
仵作:“死者女,死亡时间应在昨夜寅时之后,年龄大致在二十五岁左右,身体并无外伤,内脏完整,无中毒迹象,应是被人一举拧下头颅,并无挣扎反抗的迹象。”
小镇历来安稳,第一次出现杀人抛尸的案件,更何况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而且尸体的头颅也不知去向。
李县令捂着鼻子躲在一旁,见季暖到来,立马招手示意:“季杨、你来衙门也有些时日了,这个案件本官就交给你与杨修全权负责,三日内,务必抓到手,还百姓一片安宁。”
三日?这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哪能那么快破案,可当初已夸下海口说自己擅长探案,此时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李县令放心,季杨必定不辱使命。”
“好、好好,那无事本官就先离开了,呕……”李县令强忍恶心,急忙跑出了敛房。
“杨修,是谁先发现了尸体,还有尸体的头颅呢?”
季暖言语间已亲自检验起尸身来。仵作说得没错,尸体颈间伤口扭缩不齐,应是被人生生拧下头颅不假。
只是拧下一颗人头容易,但要如何才能让对方不反抗呢?除非她早就死了,或者凶手有异于常人之能,难道凶手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