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魔爪突然离去,俞漫一个重心不稳,踉跄着差点摔倒,平定心神后,开始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是一间奢华的宫殿,牌匾上赫然写着悠然居三个大字,宫殿看似不大,却是由金砖玉瓦打造而成,就连俞漫所站的石阶也是由寿山石铺砌而成。
石阶左边是一片花海,花的种类不多,只有兰花和菊花两种,旁边是几颗开得正艳的梅树。右边是一座假山,假山旁有一方石桌,桌上摆了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还有一套茶具,再往后有一片翠竹,翠竹之下是一方荷塘,几只鱼儿正欢快的游来游去。
宫殿后面是成片的树木,举目间偶有几只大雁飞过,四周却听不见任何声响,这里美得如梦似幻,却给人一个不大真实的感觉。
暮溪分明是阴雨天气,这里却刚好是晨起朝阳,明明自己没有来过,却又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脑中突然浮出一个画面,这是……清律堂墙壁之上的那副山水画吗?
识破江雨的分身术后,俞漫曾在清律堂四处查看了一番,当时只觉得那副山水画画工十分精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并未察觉到其他异样。
此刻,自己为何会来到这画中世界?
“没错!这就是乾坤画,也是你们这些仙门中人最为不耻的魔画。”
江雨不知何时又突然出现了,见俞漫已经猜到了大概,便索性如实告诉了她。
俞漫眉心微皱,魔画?千年前不就应该毁了吗?怎么会在江雨手里,他究竟是何来头?
“千年前,凌承带着你们的先祖绞灭了整个狐族,暮寒小人得志,竟将狐族的灵溪山变成了现在的暮溪,可怜我娘亲不但失了母族还被凌承囚禁于此。”
“你们这些仙门中人向来自恃清高,可背地里却干尽了丑陋之事。千年了,是时候该把属于我的一切都讨回来了!”
江雨温和的面孔逐渐变得邪恶扭曲,自己被关在这终日没有任何变化的画里一千年了,好不容易逮着江雨这么一个心甘情愿做自己容器的人。
那么,我便要以所有仙门中人的血为我娘亲母族祭酒!
俞漫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竟是夜灵与凌承的魔子,难怪他能力极强。
只是事情已然过了千年,她知道的也只是凌承大逆不道与狐妖苟合的仙门丑闻,江雨说的这些她并不知情,自然也不信。
“胡言乱语,暮溪乃仙门之首,岂会如此不堪,你既是魔子,那我便更留不得你了!”
千百年来仙门逢妖必诛,逢魔必除,俞漫心中的傲气自然容不得她退缩,竟赤手空拳向江雨袭来。
持剑本尊尚且不放在眼里,赤手空拳又能奈我何?
江雨轻一勾嘴,强而有力的大手瞬间便覆盖了俞漫的拳头,随即另一只手已揽上对方的纤腰,使之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放开、”
俞漫几乎是嘶声竭底,这样的触碰让她厌恶之余倍感羞辱,奈何双手被死死禁锢,根本无力反击。
可她哪儿肯善罢甘休,手不能用,便决定用脚踢。
只是这些江雨早有防备,俞漫抬脚的同时,腿弯也被
对方钳住,不仅如此,那双魔爪还有向上延伸的趋势,而江雨更是笑得一脸的淫邪。
她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怎能容忍他人这样的肆意凌辱,心下一横,既然打不过也逃不了,便是咬牙自尽也绝不受人欺辱。
“你想死倒是简单,只怕这季暖以后的日子有些难熬了。”
江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邪恶的嘴脸已然凑近俞漫的耳畔,旋即纵身一跃,殿门在他到来前便自动打了开来。
转顺间俞漫已被狠狠摔在了金丝楠木做的大床之上,床上的锦被红的刺目,头顶的粉色纱帐随着大床的晃动猛然一颤。
眼见对方淫笑着一步步靠近,心下不自觉的惊慌失措,忍不住挪动着摔得生疼的身子向墙边紧靠。
饶是如此,江雨刚才的话还是让她生了疑虑,就连咬牙自尽都忘了,只能瞪着一双惊恐的美目厉声质问:“你对季暖做了什么?”
江雨也不言语,大手一挥间,一个圆形的虚幻之境便凭空闪现。
幻境中正是宋忘尘与季暖雨中策马疾驰的画面,之后是两人回到竹屋后相互依偎的画面,画面中季暖虽是笑着的,可眼泪却一直不停的流着。
随即画面消失,俞漫不由得一阵心乱,季暖这是怎么了?
“看到了吗?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哈哈……”
邪恶的笑脸犹如鬼魅,一阵恶寒瞬间萦绕心头。
突然,江雨一个生扑,将俞漫死死的压在身下。
“娘子、本尊今日心情甚佳,便决定宠幸你一番,不知你可否愿意?”
“滚、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