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话，黑衣这一生悠久的岁月中，他救过无数人的生命，但那和医术是两码事。

沐萱抬起头来，看着黑衣有些浮肿、依然慈祥的容颜，心情无比低沉。

“你的血脉已竭，除了能补血，我没有别的任何方法，但前些天我试过，你的血脉非常高贵特殊，十九层的妖兽魔兽的血对你没有任何效果，我也试过用我的血，我甚至认为，除了你自己的血脉，没有任何血对你有效果，那么就算我们能够离开十九层，我也，也没办法治好你。”

她对黑衣很诚实地讲解现在的情况，对将死的老者讲述她为何会死去，与沐萱对他强大意志的敬意无关，而是沐萱对于死亡有一种顽固的态度，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么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应该必须要是清醒的，这样才不算白来这个六界走一遭。

沐萱没有向黑衣解释自己的想法，黑衣没有绝望，更没有向沐萱发泄悲观情绪，仿佛明白黑衣的意思，微笑说道：“但如果能够离开十九层沙漠，至少你能够活。”

来到这座宫殿后，黑衣经常微笑，但那笑容其实很难看，沐萱甚至不忍去看。

“我们没有找到离开十九层的方法，不知道这样你能不能多陪陪我。”沐萱看着黑衣笑着说道，沐萱知道黑衣舍不得她的，真希望能通过这句话，让他有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