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芜,你以前是不是找人打探过我们?!”
陈念盯着白芜,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白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样一句,只是摇摇头,“我打探你们做什么?我今日和你们是初次见面呀。”
陈念的声音有些激动,“那……你是听说过我爹?”
白芜再次摇头,“我刚来京城没多久,路都认不全呢,人更是不知道。”
“那你刚才怎么说的,分毫不差?!”
陈念激动地说着,连身子都有些隐隐的颤抖。
白芜叹口气,十分无奈地解释道,“念姐姐,我早就说过,我学过医术呀。这些都是我号脉诊断出来的。”
“哎呀,方才我真是小瞧你了!”
陈念睁大眼睛,顿时兴奋不已。
“我原以为你个小娃娃不懂医术,就算懂,也只是听家里打人讲了些皮毛,可没想到,你还真有个大夫的样子!”
她又想起来什么,赶忙对白芜拱手行礼,“抱歉啊白芜,方才我怀疑你了!勿怪!我只是……”
白芜笑呵呵地挥手,“知道,这要是换成我,我也不敢相信的。”
她知道,自己年龄太小,旁人肯定不信她有高超的医术。
但陈念怀疑过自己后,还对自己道歉,这种态度让白芜觉得很舒服,也更加喜欢面前的这位少女了。
如果陈念是自己的姐姐,那该多好,毕竟自己现在哥哥多,也算有了雪灵这个妹妹,就缺个姐姐啦。
白芜这样笑着,嘿嘿笑起来。
陈念只当她是被夸了心里开心,又见她的包子脸实在可爱,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哎呀,真软。”
“行了行了,当心人家小姑娘烦你。”
陈丘赶忙阻止,随后他也恭恭敬敬地对白芜行礼道,“白芜……不对,白小神医,想不到您是深藏不露啊。”
“陈伯伯,您和念姐姐没必要给我戴高帽,我只是说出了您的病症,这还算不得什么。”
白芜一边说着,一边从针盒里拿出银针。
“这样吧,我给您扎两针,等我这医术出了效果,您二位再夸我也不迟。”
听了这话,陈氏父女当然是欣然同意。
白芜给陈丘的穴位上扎了针,又时不时地调整两下,再给陈丘号脉,显得很是熟练沉稳。
不多时,她问,“陈伯伯,您有没有觉得肚子很热?”
陈丘一听,摸了摸肚子,疑惑地摇头,“没有啊,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腹部一股暖意,倒是觉得肚子热乎乎的,很舒服。
陈丘连忙说,“有了有了,现在觉得腹部很热!”
“这是不是起效果了?”陈念问。
白芜点头,又让陈念去给陈丘捶背,陈丘很快咳出一口痰来。
陈念见痰中带血丝,关切地问,“爹,感觉怎么样?”
陈丘揉了揉喉咙,“感觉喉咙里倒是敞亮了不少!”
陈念打量着,见陈丘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彻底相信了白芜真的懂医术。
“白芜,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陈念一把抱起白芜,满脸敬佩地看着她。
“今天我爹喊我来拜佛我还不愿意来呢,幸好遇到你了,这肯定是我平常行善积德修来的造化!”
陈丘揶揄她,“你整日招猫递狗赶鸭撵鹅的,哪里行善了?”
陈念吐吐舌头,又转头看向白芜,认真道,“白芜,你说,我爹的病,你能治吗?”
“这个……”白芜犹豫起来。
并不是不能治,因为她刚刚给陈丘号脉时,已经确认他确实中了毒,只要找到解毒的方法就可以了。
但难就难在,她并不知道这种毒是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解毒方法。
若是说能,自己给不出医治方案,会让陈家父女失望;可若是说不能,又怕他们从此情绪低落,放弃寻求治疗。
所以这是个两难的境地,让白芜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
陈丘看出了白芜的为难,打圆场道,“大夫看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白芜还小,念儿,你总得给人家点时间……”
陈丘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就听到一阵叫骂声。
陈念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惊奇道,“哎,好像正朝着我们过来呢。”
“老秃驴!赶紧把你们那宝贝夜明珠交出来,不然我弄死你们!”
只听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骂骂咧咧,由远至近。
很快,白芜便看到有两拨人朝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