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说“闭嘴”，表白被打断，有那么大火气吗？

“树上有东西。”

“这边有。”

“这边也有。”

夜幕降临前，落脚休整的地方有新的发现，陆曦喻放还有陆倾燃都说出样的话，就着陆曦发现的标记，闻晓看眼。

叮——

脑海中警钟振响。

“放放，别动，看看。”

看喻放的，又冲到陆倾燃那边，刚抬手，便见到他摸上树干，陆倾燃下意识放下自原本搭在树干上的手。

“……”

四目相对，清楚看见对方在回避自这刻，闻晓莫名有火气冒起。

他压下去。

因为他发现的事要。

“是星盗。”

“见这些标记。”

说起来和陆倾燃也有些渊源，是他从阿芙洛偷跑回北域的途中，遇到的那伙星盗，见到的类似标记。

而且闻晓很肯定，“他们里面都是成年人，都觉醒期，肯定有别的手段进入这颗星球。”

唐英奕：“为什么进来？”

陆倾燃终于不哑巴，“应该是受雇佣，看动轨迹，也是冲着世界树来的。”

闻晓：“三个星域都知道的消息，人杂，难免会泄露。”

拍照，搜集，写报告，上交。

套忙完，闻晓写星盗的分，等把资料传给陆倾燃时，看着陆倾燃发给老刘。

扫眼周围又没人，闻晓直接问：“避着啊？”

陆倾燃动作顿，没抬头，声音放得很轻，“怎么这么想？”

“废话。凑你身边你就退，给你资料你伸手就捏住那么边，还有……”闻晓烦躁，“总之你心里清楚。”

陆倾燃忙完手头的，通讯器，抬头看闻晓眼。

那眼神，很复杂。

闻晓不懂

但内心愈发烦躁。

“没有的。”

闻晓冷笑：“继续诌！”

陆倾燃视线直视闻晓眼底，“真的。”

不等闻晓再说话，率先道，“你不想见，也就不想在你面前碍你眼。”

“……”

闻晓嘴硬，“谁说不想……”

话没说完，坐在石头上的陆倾燃陡然起身，靠近两步，闻晓下子闭嘴。

闻晓是蹲着的，陆倾燃也蹲下。

两个人膝盖几乎要碰到起，陆倾燃伸手握握闻晓的手腕，闻晓强忍住想甩开的冲动，回视，哦不，应该说是不服输瞪回去比较贴切。

回避是不可能回避的。

又不是他没理。

也不是他让况变得这么……古怪的。

他为什么要退让。

这举动却反而让陆倾燃笑起来。

可恶，还笑得挺好看。

闻晓心里的憋闷瞬间百十倍地放大，不爽。

好在陆倾燃只握会儿，就收手，人也往后拉开段距离。

至少……这个距离闻晓不用憋气，能呼吸。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是不想见’？”

“……”

身体的反应说明切，哪怕还想嘴硬，但闻晓不敢。

他怕陆倾燃又抽风做什么。

能忍住次，不代表他还能忍住第次。

闻晓：“不能……继续当朋友吗？”

说完闻晓就想抽自。

都什么渣话。

陆倾燃眼神也冷，看得闻晓跟针扎似的，嘴唇动动，“的意思是……”

“不能。”

“……”

陆倾燃远比闻晓解自的，解他。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做回当朋友的时候吗，不躲也不避，在知道心思的前提下。”

“……”

闻晓抓头发。

他不能。

如果他能，也不用纠结这么。

陆倾燃脸色黯黯：“况且，也不能。”

那双黑色的瞳孔盯着闻晓，高光缀其上，黑色的眼睛，却瞧着很亮。

仿佛能灼伤对视的人。

“继续当朋友，你把当什么？”

尤其在述说喜欢之后，再继续当朋友。

闻晓：“……”

那双好看的绿色眼睛闭上，很痛苦的样子，“话说得不对。”

陆倾燃骨子里和他没什么不同，这种事他做不出来，陆倾燃也不会因为喜欢，委曲求全到那种程度，那不是对方。

他也……没有那么残忍。

陆倾燃：“抱歉。”

闻晓：“？”

陆倾燃：“让你这么纠结，抱歉。”

“……”

“但哪怕你像是对西奥那样对，也不准备收回那些话。”

他等太久，压抑太久，真到直面这份心意的这刻，便没有回头路。

闻晓再次抓头发，不理解，“又为什么会像是对西奥样对你？”

陆倾燃嘴唇动动，没说话。

闻晓：“你们又不样。”

陆倾燃笑下，残忍指出，“但你不是个心软的人。”

该割舍的割舍，闻晓向来很利落。

哪怕是对方的发小，先头绝交的时候，闻晓也从没回头。

如果接受不……

大概，成为陌生人，就是最后的结局。

陆倾燃知道的。

再清楚不。

闻晓认真想下，“不样。”

“哪怕你们都……但还是不样，你不会像他那样逼，不样的。”

陆倾燃露出个真心的笑。

转瞬即逝。

长指轻轻覆盖上闻晓的手背，闻晓眼皮跳跳，想抽手，忍住。

陆倾燃缓慢却坚定道：“但是们都想被接受。”

“闻晓。”

到名字被唤，闻晓下意识抬起头。

视线和陆倾燃的在空中交汇。

那双眼睛郑，丝不苟，表白道：

“喜欢你很久。”

“想，”

那密的眼睫也有瞬间的颤抖，用只有两个人能到的声音，表达不可触碰的心绪道，“成为你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