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话听到这里,秦婉初有些迷惑了。
“王爷既有心于天下,我沈家自然愿意效犬马之劳,助他一臂之力。”沈玉华伸过手去握住了秦婉初的手,“侧妃以为如何?”
若能拉拢到户部的人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秦婉初怎么也没想到沈玉华竟然会主动抛来橄榄枝,但随即秦婉初便平静了下来,她问沈玉华:“你想要什么?”
沈玉华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向有自己的决断,她既然把话说得这么漂亮,帮助叶千茗也就罢了,但是连造反她都敢二话不说替她父亲应下,可见这个姑娘在沈家至少在沈牧的心里举足轻重,但同时她愿意付出这些,自然也是想要得到些的。
沈玉华淡淡一笑:“玉华心中所想,侧妃一直都知道的。”
秦婉初眉头挑了挑,她竟然还想着庄清和。
沈玉华继续道:“我不妨向侧妃说几句诚心话吧,一个月前肖玉儿出嫁了,嫁的是一位寒门士子,那个男的许诺说今年定会登科。”
秦婉初有些不解:“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肖玉儿可是堂堂兵部尚书千金,身份比我还高,可最后却沦落到只能嫁给一个还没中榜的寒门士子,呵,虽然对外说得好听,两个人两情相悦,肖大人便不计较那些繁重礼节,愿意尊从女儿意思将她嫁过去。”
沈玉华满眼都是不屑,继续道:“当然了,有肖大人从中帮助,这位士子今年登科自然有望,可那又如何,将来仕途如何谁能料想?肖玉儿终究要陪着吃苦受累大半辈子,若遇到个争气的也许人到中年能享点清福,若遇到个不争气的呢?好好的贵女就真的摔泥里起不来了。”
“但谁都看得清楚,若不是早前那些克夫的名声桎梏了她;若不是那一年的清修耽误了她;又若不是后来跟你争吵闹大了事情,名声越发的不堪起来,肖玉儿原本是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秦婉初盯着手边的茶碗,冷声说:“沈小姐慎言,肖小姐千般种种,与我无关。”
沈玉华拿眼角看了她一下,耸了下肩:“确实,她自己蠢能怪得了谁。当初跟她走得极近的相府千金宋慈墨的下场都没能叫她及时醒悟,落到如今地步自然是怪不得谁。但是我不是宋慈墨,也不是肖玉儿,秦婉初,我是沈玉华,你可看清楚了,我绝不可能让我自己的人生变成她们那般模样。”
秦婉初看着她微显凌厉的目光,怔了一下,她笑了:“沈小姐爱重自己,自然不可能像她们那样。”
“你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沈玉华说,“就算之前的事情王爷把对我的伤害降到了最低,但世人对女子的苛求向来就是比男子更重,这点你不否认吧,就算到了今天我每每参加任宴会,也总还是有人暗中指指点点,说实话我并不怕他们指指点点,可流言如虎,平时没什么,真到了议亲的时候这些流言却总会变成我的污点。”
“沈小姐心里很清楚,这污点是你自己当初心甘情愿抹上去的。”秦婉初也不客气,想分她男人?做梦。
沈玉华的心思秦婉初看懂了,她害怕自己最后因那些流言变成肖玉儿那般,被迫无奈中被家人随便寻一个男的嫁了,所嫁非人或所嫁非己愿的那种无奈很是痛苦,遇到的是良人就不说了,若所遇非人
叶千茗就是摆在眼前的例子。
但其实秦婉初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沈玉华现在手里可是捏着他们极重要的秘密,若是谈不好变成威胁,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