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呯!
呯……
金凯一拳接一拳地猛砸在门板上。
乔安妮不耐烦道:“别砸了。都说了这艘船的木板很硬,你砸不开。”
金凯没有停止,仍旧一边使劲砸一边说:“没有一拳砸不坏的门板,如果有,就砸两拳!”
“省省吧!你已经砸了差不多上百拳了。”乔安妮劝说,“郝守忠只是让你在房间里等着,又没为难你,何必急着出去?”
“你是不是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也傻了?”金凯很生气,说起话来就更不客气了,“他凭什么囚禁我?如果不想让我见伯爵,直接让我走就行了,把我囚禁在这里算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囚犯!如果你还活着的时候,你愿意被人囚禁吗?我要自由!我!要!自!由!”
“……”乔安妮一时无言以对。
她知道郝守忠的为人,明白对方没有恶意。
不过目前事实确实像金凯说的那样,被囚禁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若郝守忠好声好气地把金凯请到客厅里去等待,金凯肯定不会这么生气。
或许郝守忠担心金凯会做出某些不利之事,出于谨慎才把他囚禁在客房内。
既然没法劝说,乔安妮就干脆不再作声。
金凯依旧一拳接一拳的使劲砸门板。
站在门外的卫兵听得心惊胆颤。
房间里的小孩砸门已经砸了那么多拳,光听拳头砸在门板上的响声,就知道力度有多大了,似乎还没有累。
如果卫兵不是亲眼看到进去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恐怕会怀疑门后面有一头力大无比的暴龙兽。
门板很坚硬,即使用特殊药水浸泡特制,材质终究还是木头。在金凯坚持不懈地猛砸之下,已经出现明显裂痕。就算是钢铁也顶不住如此重捶狂砸。
房间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影响到了船舱其他人。
“郝守忠,你带上船的那个小孩是什么来头,怎么力气那么大?”一个年纪比郝守忠稍微大一些的男子问。
他就是金宏昊伯爵这次随行的亲卫之一樊谷哉。
“我也不知道啊!”郝守忠回答,“我之前问过,他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伯爵大人当面谈,其它的都没说。”
“我们再去问一问吧。”樊谷哉说,“那孩子看起来很危险。我们有义务为伯爵大人排除一切危险因素。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会谋害伯爵大人之前,不能轻易让对方接近。”
“可是……”郝守忠想反驳,可又觉得同伴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越走近关着金凯的房间,听到砸门的声音越响亮。
就在他们俩快走到房门前时,突然“呯啪”响声,同时门板变成了碎片从里往外飞散开。
门外旁边的卫兵被吓了一跳,赶紧拔出佩剑,举起盾牌,对准门口。
郝守忠和樊谷哉也被很惊讶,没想到那个孩子力气那么大,竟然把楠希木制的门板都砸坏了。
金凯气得小脸通红,握紧双拳走出来。
“站住!不许动!”卫兵用剑指着金凯,大声警告。
郝守忠看着金凯,问:“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你是什么意思?”金凯气愤道,“我有重要事情要见伯爵大人。如果你不想让我见他,就放我走。凭什么把我囚禁起来?”
“我说过,伯爵大人去海岩城了,等他回来后,自然会带你去见他!”郝守忠解释。
“那我等他回来后再来!”金凯说,“我不想呆在这艘船上!我讨厌这船!我也讨厌你们!”
郝守忠:“你……”
樊谷哉这时开口了:“小鬼,你很狂啊!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轮不到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