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哎。”到嘴的话，我还是始终没有说出来。

“对不起，莫凡，我不应该以牺牲你的职位来换取我想要的，当时我真是一时糊涂，真的被气懵了，如果可以，我不会再这样做。”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散布谣言，造谣你的是非。”郑强一脸真的看着我。

我抽着烟，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郑强突然说道，“莫凡，我们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道理你不懂吗？”

然后他又指了指店里的人群说，“你看看这些人，我们认识吗！有冤有仇吗！但是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这里的一些人就会因为一单生意而感激我，也可能因为一笔钱，就恨上我。生活在这个社会里，我们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天下攘攘都因一个‘利’字！”

“我们没有好的身世，有的只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凭什么我们不可以为了利益，为了达到我们的目的而不择手段。那些成功人士，站在社会的顶端的人，高高在上的说着自己的言论，不过是一些废话罢了。”

“而我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社会的顶端，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让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羞辱过我的，一笔一笔清算，加倍奉还！”郑强攥着拳头，一句一句的说着，把自己挣扎着在社会的痛苦发泄出来。

这种唯利益论，我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当我听着郑强的言语，惊讶的看着郑强，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他的内心如此扭曲，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莫凡，什么是不择手段？如果有什么违法行为，早被法律制裁了！”

“呵呵，所以你就可以踩在法律与道德的边缘上，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大口吸了一口烟，无奈的说。

“生活在这个社会里，不要把自己当成圣人，没钱没权，你就永远被别人看不起，只有有了权与利，所有的人都会围着你，敬畏你。”

看着郑强那渴望权利的眼神，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描绘，我感到很困惑。

“我们真的可以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简彩为什么离开你？还不是因为你没有钱吗。”郑强大声说道，“在这里钱就是一切。”

我看着郑强，回想着过去的，不知道怎么去反驳郑强，也许郑强说的对，没有钱是简彩离开我的最重要的原因。

郑强拿起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突然把酒瓶摔在地上，“看着吗？我们现在就像是别人手里的啤酒瓶，任人宰割，谁都可以摔。”

我看着现在的郑强，有些陌生，有些害怕，我不知道郑强什么时候被权力侵蚀的这么深。我并没有和郑强深究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点，我也没有资格去否定郑强的人生观。

我岔开话题，“你和陆玲现在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郑强紧张道，“能怎么样，还就那样了。钱都被自己的父母逼走了，结婚的事还要等一等。”

“哎！”我叹气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只希望他们能早点结婚，幸福的生活，不要像自己一样。

郑强突然问道，“莫凡……”

看着郑强欲言欲止的样子，我知道郑强想要说什么，“没事的，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