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德等了很长时间,门外没有任何人的答话,并且那“咔咔~”的声音也消失了。又等了几分钟,李广德喘了喘气,壮着胆子打开房门。
一阵冷风呼呼的灌进来,李广德瞬间打了个冷战,他有点后悔这么冒失就打开了门,如果门外真有歹人的话,那么他此时已经遇害了。
不过房门外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李广德战战兢兢的迈出了一只脚,他向门外瞅了一眼,又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他突然回首!瞬间往门后瞅了一眼,还好门后也没有任何东西,整个院落静悄悄的,除了稀稀拉拉的树枝,只有天上那轮昏黄的弯月投下的惨淡光影。
李广德回到客厅,关上门,之后喘了两口气,平复紧张后他又想了一下,忽然哑然失笑呵,应该是什么猫狗鸟兽之类碰到门发出的动静,是自己疑神疑鬼吓到自己了。”他将长柄鞋拔子放回门旁,又回到床上。
果然没多久,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咔~咔~咔咔~”的,李广德本想不去管他,不管是风刮树枝,还是有什么小动物来骚扰他,就这么地吧。但是~实在不行啊,因为他这个岁数被折腾几次后,再听到这个声音是真的睡不着了。再说,这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实在让他困惑。无奈,李广德再次悄悄的下床,他轻轻的走到门边。那“咔~咔咔~”的声音频率愈来愈快,这一回不用李广德贴着门就听到了。
李广德恼怒的拎起长柄鞋拔子就不信,在人员聚居的小区还能有什么不法分子?”他猛的把门推开,“谁!谁!”,他急喝了两声,一下窜到院里一面挥舞手中的家伙,一面四面环视,可院子里空荡荡的还是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哪来的声音呢?他走回房门,仔细的看了看,门面上也没有什么痕迹,李广德左右瞅瞅百思不得其解,他又瞧了瞧空寂无声的院子,确定没有人也没有可藏人的地方后,摇了摇头又回到了屋子里。
坐在沙发上,李广德犯愁了怪事难道要报警吗?可报警说什么呢?人家会以为自己神经病吧,即便警察来了,这院子里啥都没有又有什么用呢?”
李广德咬了咬牙我李广德自幼吃苦,经历过上山下乡、熬过自然灾害、各种动荡时期都没有难住我,这一辈子过了大半,什么没见过?还会被这点事吓住?”他不断的给自己壮胆,然后决定要自己破解这个谜团。
他把屋子里的灯全部关闭,也没回卧室,就猫腰藏在朝向院子的窗户下面,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门板外面传来了那个“咔咔~咔咔~”的声音,这回,李广德并没有冒失的冲出去,他在静静的等待,果然,没多长时间,“咔~咔~”的声音停止了,随即窗户上传来“滋啦~滋啦~”划玻璃的声音。
终于等到了!李广德猛的抬头向窗外看去,瞬间!他看见一张惨白的鬼脸贴在窗户上,鬼脸两边是两只苍白浮肿的手在不停的抓挠着玻璃窗!
还没等李广德看清这张脸的样子,这脸的主人就瞬间向后跃去,嘴里还发出一声夜枭般的怪叫,李广德惊骇万分,“啊!”的一声,也吓得向后连退。
不过,就在他向后退的瞬间,他看到外面的那个东西,双脚离地迅速向后飘去,不错,那东西是飘着移动的!这!这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鬼?!
鬼?年近六十的李广德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一定是有人装鬼来吓唬他。他脑子一热,推开门拎着长柄鞋拔子就往门外走,他虎视眈眈的站在门前观望,奇怪的是院子里仍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向门后看了看,门后依然什么都没有。他纳闷的想这么一会儿功夫,难道那人还会飞檐走壁不成?
他不仅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脚底下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就像那种踩到水的声音,他低头借着室内映出来的灯光一看,咦?门前地面上有一滩浅浅的水迹,这是哪来的水呢?
正在奇怪,他又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挠了挠,似乎有什么细微的东西从眼前飘过,细细的柔柔的,随着冷风轻轻抚过面颊,好像?好像是几根头发丝。难道?难道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他抬头向上瞅,只见门框顶的外墙上爬着那个白衣女鬼,女鬼头下脚上,四肢仿佛蜘蛛一样牢牢攀住墙壁,黑色的发丝瀑布般垂下来,发丝的缝隙中露出惨白青灰的脸,一双纯黑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他,浮肿的口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此刻,李广德与女鬼的脸只相距不到半米,一缕水线从女鬼嘴里滴落下来,“啪叽”一下落在李广德脸上,“啊!~”李广德肝胆俱裂,大叫一声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