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吉喜出望外,一切都称心如意,好像上天安排好似的。
藤卫国带着他沿着台阶而下,行不多时,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东方吉抬头一望,正是醉仙楼三个大字,夕阳西下的余晖映照下,扁牌虽已熏得灰黑,三个金灿灿的字却显出老店名声的风采。
那酒楼上下三层,食客如云,厨房内刀勺锅灶烹饪之声不绝于耳,酒肉鱼香直冲鼻腔,勾引着味觉,东方吉和藤卫国不禁咽了些口水。
刚进门,那跑堂迎客之人眼尖,识得藤卫国乃都督公子,是这里的常客,早迎上前去拱手,笑脸相迎:“藤公子,二位?有失远迎,三楼雅间有请!一切照旧?”
“是!就二位,快快上齐!”
“好勒!公子稍候,三楼雅间,贵客二位,招牌菜肴,速速齐备!”跑堂转头对着厨房吆喝一声,藤卫国和东方吉便上楼了。
楼上雅间三室,藤卫国进了最左边一间,名为墨客来。
推门一看,颇为宽敞明亮,一张百灵台上有几盘瓜果点心,围着一圈马扎椅,门边案台上香炉里檀香清幽袅绕,窗边有一塌,铺着软卧,上置一茶几,一应茶具,黑白围棋,塌左边安一古琴,右放一长条书桌,文房四宝,虽古韵雅致,不免有点附庸风雅的感觉。
东方吉推开窗,一道高大城墙顺着险峻的山势往两边延展,门楼下就是海港,不远处,海鸥翻飞,风平浪静,波光粼粼。
余晖下,红霞满天,渔帆片片,满载而归,码头上早等着一帮人,翘首以盼,有亲人,有商贩,还有些准备征收的衙役,好一副渔舟唱晚的画卷!
“这登州就在海对面,可看不到影子,登州和云洲岛之间如何往来呢?”东方吉望着茫茫海平面问道。
“云洲岛可不是谁人都可上来,是军事要塞,岛上又有朝廷重犯,监管严密,需官府批文,岛上不产稻米,需从登州运送补给,渔民也不能私自越海,登云之间距离约三十多海里,每五日有官船往返,需要大半天才能过来,住一宿才回去,上次你们上岛,我爹还在纳闷,一叶扁舟怎可上岛呢?我本想问你,可你以前的事都忘记了。”
“那官船一次可载多少货物?岛上的商铺如何调运货物?”
“官船一次可载很多货物,具体多少要问我爹?岛上商铺除自给自足,手工作坊外,大部分商号都是登州的分号,来时送米菜及各商号物资补给,回时装鱼虾山货等。”
“哦?什么时候带我看看官船?”东方吉陶醉在这秀美的山水之间,又好像心里盘算着什么?
“巧了,明日中午即到。”
说话间,菜上来了。
四样招牌菜,香酥鳕鱼,金枪刺身,红烧麋肉,鲜炖野菌,外加一坛自酿的米酒,蒙着麻布,系着红绳,名醉不归。
各色菜肴,色彩斑斓,异香扑鼻,小尝一口,香酥鳕鱼入口即化,香脆可口,金枪刺身嫩滑爽口,鲜味十足,红烧麋肉色泽红艳,酥烂入味,鲜炖野菌鲜汁爆浆,绕梁三日,山珍海味,令人拍岸叫绝!
那味蕾尽情的绽放着,盛开着,那弥漫的香气中充盈着快乐的味道。
“怎么样,哥哥,名不虚传吧?”藤卫国看着东方吉拿着筷子,咂嘴弄舌,摇头晃脑,陶陶然的样子,早解开了醉不归的红绳,拿两盏碗开心的斟满。
“来!哥哥,今天是好事成双,你我结拜了兄弟,又拜师求学,满饮此碗!我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子一干而净。
东方吉看他如此豪爽大气,也一干而净。
两人抹抹流在颈脖的酒水,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
藤卫国说完又把酒满上了。
“小弟,今天应该是三喜临门!”
“又哪来一喜?”
“哈哈,你看这云洲岛遍地黄金,我富甲天下之梦想,指日可待,怎可不喜?真是一座宝岛!来,小弟,再干一碗!”
两人端起碗来,又干了。
“没想到哥哥也这般豪迈,且别喝太急!这酒入口甘甜,但后劲十足,小心醉了!多吃点菜,你说岛上遍地黄金,我却未瞧见,莫非哥哥有点石成金之法术,硬生生的就可将那树汁液变成黄金了?我自不信!只怕是哥哥吹牛!呵呵。”
“呵呵,你说得没错,哥哥我就是有一根金手指,我不但吹牛!而且要吹成世间第一等!无需多日,自见分晓!”几碗酒下肚,东方吉面红耳赤,胸中燃起一团火,似有万丈雄心火苗只往上窜,眼睛也微微发红了。
“苟富贵勿相忘,若贫贱勿志移!不管如何,我鼎力支持!”
“好兄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干!”
“干!”
两青春少年,雄姿英发,意气风发,志趣相投,心心相惜,推杯交盏,谈笑之间,一坛五斤的酒已经空了,桌上的酒菜也一干二净。
夜幕降临了,雅间掌上了油灯,酒楼门前也挂上了红灯笼,岛上的人家也有了星星的灯火,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藤卫国叫小二结了账,两人勾肩搭背,脚步微醺,一浅一深的摇回家去,路上,一时谈起儿时捉鸟摸鱼,种种糗事,一时又聊起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经历,无话不聊,嬉笑打闹,开心不已。
两人回府,酒劲上身,各自回房,呼呼酣睡,酣畅淋漓。
ps上线,数据为王,求追读,求推荐,求月票,求大佬们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