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语伸手沾了胭脂，准备给紫玉画上，紫玉却伸手握住芊语的手阻止，‘看来是不愿意啊，不愿意像别人吗？’

在芊语这样想的时候，紫玉却放了手，只看向前面，不明深意。

用的是白色胭脂，芊语站在紫玉身后，在紫玉眉心一点向上滑出一条白色长线，旋即转向眼角，紫玉这就好奇了，男性还有画眼妆的？

却还是很老实的闭上眼配合，待芊语住手，紫玉睁开眼看向她，发现看不尽那双眼里的空洞，不知她是被拉进怎样的梦境，一个被她自己亲手描绘出来的梦境，不禁想起那时候在舞场里她哭泣的样子。

虽然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非常冷漠，可是到底有一块脆弱的角落留在心底，便是来自现在的摸样吗？

因为他现在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情况？突然好奇了，也许会很有趣。

紫玉重新看回镜面，镜中自己的摸样，看起来有些模糊，芊语的眼神让他也难过起来，总感觉自己方才思量打算好奇着的，分明是拿别人的悲伤取乐的坏事，便出言打断了芊语的思绪，“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他，你根本就没有找到他。”

“嗯。”芊语转身，只是放下胭脂，“我知道的。”

情绪平静的很快啊，突然觉得那面纱好碍眼。

“我很清楚还没有找到他，只是因为已经许久未见他，突然看见一样的容貌，还是会失控。”

紫玉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发式搭配，觉得变的不像了自己，却又觉得这才应该是自己本来的样子，是好奇，也算是为了转移话题，他弯下身对着镜子又细看起眼影来。

“他跟你也一样是鱼族的吗？”紫玉回头，却发现芊语已经又看着他了，太过安静的气氛，不免让人背后有点发冷，算是紫玉太心虚吧。

芊语没有回答，只在出门的时候回头看向紫玉，感觉是在笑，“能陪我走走吗？”

紫玉实在没办法拒绝，其实他非常见不得人哭，自从那天见过芊语的眼泪，心里就有了坎，怕她再哭，现在也没办法当个旁人，毕竟都已经收到自己身边了，虽然他其实很介意被当成替身。

打开府门，换了种心境的开启，感觉上真的差别很大。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紫玉总是觉得是应该由自己跟随她的步伐。

看着她的背影，紫玉陷入思量，不知道她跳出那场舞是为了证明她是那条鱼，还是只是为了给那个人看见，或者只是因为他这张相像的面容引发了她的意愿，否则，恐怕不会跳那场舞，那天的态度，分明是做了落选的准备，显然她也没打算承认过去，在那之后天上一日地下十年，现在已经过了百天了，珍儿恐怕也已经被她忘记了。

其实只是那样的经历怎么可能记得呢，也就珍儿和自己在乎吧。

看着突然芊语停下，紫玉回神。

“不好意思啊，下伶又忘记了，得您先走，走在前面。”芊语默默的退到后面来。

‘总算是记起来了啊。’紫玉微笑耸肩，“你想去哪，昨天你已经到过花园了，现在想去哪里看看？”

“随你，你去哪，我就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