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雾气弥漫,天地间一片寂静。
冰冷的雾气不断升腾,高高的天空中飘荡的白云不断地凝聚,又被冰雾凝结。
此刻,天与地相呼应,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冷雾气与空气中的水份相遇,凝结成的冰啶掉落在地上,“叮咚”的声音格外的清脆悦耳,且无限循环。
尊与烛两人静静的观察着夏,想要寻找合适的动手机会。
夏神情冷漠的注视两人,此时的他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只想毁灭眼前的两人。
这时,一块冰啶凝结,从空中落下,滑落在夏的眉心之江,将他的眼眸遮掩。
“吼”
抓住机会的两人,瞬间虎猿其动,狂暴袭来。
夏的一个眼神,地面无数冰棱突起,将虎猿接连刺穿冰冻。在其背后,却又是尊与烛两人接连攻了上来。
冰国之外
这里也是风国王都的城市的中心了,毕竟离王宫也不过才十来里地的路程。
现在这里站立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与周围繁华的建筑物格格不入。
他们浑身的衣衫皆是脏兮兮的,眼神有些惊恐与呆滞。
随着他们注视的目光看去,远处冰冻世界的边缘,耸立着没来得及逃走的人体冰雕。
风国在十三年前的战乱后,通过改革,以及全国上下的齐心协力,已经达到了以及认为的富足强大。
可是,现在一看,不论是民众还是官员,以及军人。都才知道,自己原来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
这份力量让他们绝望。
“哒哒哒……”
马蹄声做响,一位有些粗犷硬朗的中年男子骑马而来,所到之处皆是君臣避让。
没有人向他打招呼,也没有高呼声。所有人皆是低下头颅,像是在表达歉意。
在他的身后,是昊的堂哥缮校,他身边的担架上则是躺着昊的父亲“项”。
他便是风国的王“缮”。
没有华丽的衣衫,没有豪华的马车座驾,只有一匹普通的角驽马托乘着他那在为普通的身躯。
缮看着眼前的废墟良久,挥袍下马,直径跪在地上。
“我缮对不起风国所有人,诸位将身家性命交到缮的手上,我却让诸位失望了。”
在他说话时,除了冰墟内传出的打斗声音,再也没有任何杂音。
“十分抱歉!”
缮校不明白,他的父亲“缮”一国的王,此刻对所有人认错。
一个断臂的老兵,微微颤颤的伸出他那沾满鲜血的手掌,拉住了缮的手。
满眼泪水的道:“我的王,我们还能再次在您的带领下找到做人的资格吗?”
老兵单膝跪下,无数的风国老弱残兵跪下,无数的风国民众跪下,直到没有人站立着。
“可以的,”缮站了起来,坚定的大声叫喊到。
“我们的鲜血是不会白流的,此次我就是要彻底了结我们风国,与神之帝国附属国的关系。”
“从此以后,我们风国再也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的成为奴隶了。”
“我们的命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啊……”
“哈哈……”
无数痛苦声,以及听见希望,喜极而泣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缮长袍一摆,直径的走向冰墟。
他身后的人想要阻止他,也被他拦下,此刻该他上场结束这场战斗了。
哪怕是螳臂挡车。
在他走的时候,他的衣服被人抓住了,一只小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袍。
一个女孩子满脸泪水,紧紧的咬住嘴唇努力的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帮帮我,我哥在里面。带我进去……”
是她,“秋。”
缮知道的,战场上一切的事情,都有人不停地传信给他。
他怎能不知道。
缮一把抓住了秋的手,将他扶在衣袍下。
战场的中心是她的亲哥哥,死去的是自己的亲侄子,也可以说是她的亲人。
没有人会愿意经历亲人离别的痛苦,而且还是两次。
前往战场中央的两人,在没人看见的路程中满脸泪水,强忍悲痛。
不论是小女孩,还是一国的王。
战争依然在继续,这是三人发动便足以匹敌两个王国的战争。
体型庞大的虎与猿不停地嘶吼,咆哮,每一次的攻击都让空气振动。
阻挡它们攻击的冰墙被击的粉碎,又不停地凝聚。
烛与尊两人也狼狈的应对着地面,天空,以及空气中不断射来的冰锥。
尊手中凝聚出一只迷你型的老虎,在烛不断地掩护下完成,并且成功的释放于冰层之下。
烛也做好了准备。
防御与进攻完美的夏,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依然神情冷漠如同没有灵魂一般的进攻着。
一道虚影在冰层下不断地放大,猛然跃起,一口吞下夏的半身,强大的咬合力让夏瞬间没有了任何的攻击力,并且痛苦不已的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