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盈沫明白了,小姐是在为二小姐与司徒长公子创造独处的机会,只是这样小姐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怎么会。”否认。
“好吧。”盈沫耸耸肩也不再说什么。“哦对了小姐,刚刚太子殿下派小厮来问宴客名单,问您有没有准备好。”
“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我等会去找一下父亲,看什么人是必要请的,你先回了小厮说明日我让人送过去。”
“好。”
书房内。
“父亲。”
“进来吧,门没锁。”
推开门,走了进去,再反手关上才上前去。
“父亲在看什么?”
“你姑母给爹的信。”
姑母?“既然是姑母的信,父亲为何面露难色。”
“唉。”叹息一声,才慢慢说道,“你姑母想让爹动员其他朝臣向皇上过问军饷的事。”
“这军饷不一直是兵部的事,而兵部尚书王歧据说已经提过几次,但皇上一直未正面应允。”
“这正是爹为难的地方,王尚书一直主张扩充军队,但粮饷却一直紧缺,皇上的态度也模凌两可,一方面他既不反对,但一方面他又不让我拨银,真让人不解。”疑惑,“你跟在皇上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依你看皇上的意思到底是怎样的?”询问。
南穆宁秀眉微锁,思忖一分才说道,“皇上的心思有如海底捞针,没人能够看的透。不过若真让我猜测的话,我提议父亲还是不要说的好。”
“为什么!”
“话说出来怕得罪姑母,但不说我又怕父亲遭来祸端。”
“你直说无妨,我们父子之间没有那么多忌讳。”
“是。皇上自从登位后,这二十几年的生息发展还算稳定,按理来说适当的扩充军队对朝廷稳固有着很大的益处,皇上是不会反对的。”
“那皇上为什么一直不同意拨银了?”疑问。
“问题就出在这拿军饷的人身上。这王家祖上是魏朝的开国功臣,自始以来都手握兵权,手下忠心的将士又很多,若再让他扩充军队,岂不是威慑到朝廷,皇上这龙椅还能坐的安稳吗?”
“你说的在理,爹怎么没想到了。但现在你姑母开口,爹也不能拂呀。”为难。
“此事事关重大,还得父亲自己拿主意,不过穆宁提醒父亲,这件事情可非同儿戏,若您当众支持王尚书,恐怕在皇上心里对您就会有猜忌。”
“那要怎么办才好?”
“依穆宁看,只要有合适的人选让皇上放心,这件事情就算过了。”
“谁?”
“大司马大人。”
“司徒骞?”微讶。
“是,大司马大人一向刚正不阿,说话从来不留余地,直言不讳,虽然皇上有时候并不喜欢他说的话,但一有大事皇上却常常只找他商量,可见他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举足轻重。而且如果皇上认同,父亲也是立下一功,又不会让皇上疑心,两全齐美。”
“这个办法虽好,但你姑母那恐怕不好交差。”
“父亲你大可直接将厉害关系告知姑母,若现在失了皇上信任那以后将寸步难行,但若遂了皇上心事,又与大司马大人拉拢了关系,还怕以后没有机会?来日方长,不是吗?”
南彰明满意的点头,“极是,就这么办。对了,你来找爹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是安王的生辰之庆,太子殿下派人来要宴客名单,我来问问爹爹。”
“安王的生母已过世,以前一直是由婕嫔照顾,后来婕嫔身体不好皇上又让皇后在照顾,只是后来皇后秽乱后宫自戕领罪,太子殿下也被皇上发落出宫反省,安王就一直由奴才和管事嬷嬷照顾,好在皇上对这个小儿子还算宠爱,也算一直生活的自在。”
“唉。”南穆宁一丝浅叹,这没娘的孩子总是凄凉的。
“至于这名单,以往年的情形,也不用请太多人,主要就是些相熟的皇子和一些同龄的公子小姐即可,让这小皇子高兴就好。”说道。
“知道了。”应着,心里也已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