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容鱼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女士,您先不要激动,您女儿安然无恙,您丈夫已经送往建邺第一人民医院了。嘟嘟嘟。”没等电话那头说完,萧容鱼马上挂掉了电话,神情显得有些恍惚。“怎么了小鱼儿?”边诗诗看出了些许端倪,神情有些担忧。“小陈,出事了!诗诗,你先去金鹰广场那边接子衿子佩,我去医院。”小鱼儿强忍住自己的情绪,努力用着平静的语言说道。
“好,小鱼儿,你不要紧吧?”边诗诗依旧有些担忧,她叹了口气。自六年多以前,小鱼儿的心已经被陈汉升伤的透透的,心里多了三道不可治愈的疤痕,看上去令人心痛到窒息;虽然她平时不怎么搭理陈汉升,但小鱼儿的内心深处,仍有一半陈汉升的身影啊。那个笑起来放荡不羁的十八岁校服男孩儿;那个穿着司仪礼服,假唱社死的二十岁男孩儿;那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在严冬时节,半夜十二点多冒着严寒堆着雪人只为了她的男孩啊。只不过啊,这男孩儿的三个不同的身影,被束缚在了内心深处,与世隔绝。
萧容鱼点了点头,握着边诗诗的手。“我没事,先去接姐妹俩吧,律所这边先由高师姐看着。我给幼楚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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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升那边怎么说,那家伙死哪去了?哎,幼楚,你怎么了?”胡林语本想骂着陈汉升,却发现沈幼楚默默低着头,那风情款款的桃花眼失去了焦点,没有光泽。空气寂静下来。“小陈,出事了。”沈幼楚小声说了一句。突然电话叮铃铃一声,是萧容鱼的电话。胡林语并不知道电话内容具体说了什么,但很显然,是跟陈汉升有关。
“林语,你先看着店,我去一下医院。”不等胡林语反应过来,沈幼楚率先拿着挎包,往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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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13日18分,陈子衿和陈子佩被安全送回到家,由萧宏伟和吕玉清安抚着情绪。“爸爸会没事的,子衿子佩乖,别怕~”萧宏伟呼出一口浊气,不断安慰着姐妹俩。而建邺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外,氛围陷入恐怖的沉静,呼吸声,仪器的滴滴声,电子时钟的滴答声,形成一股以沉寂为主题的交响乐,似一股威压,压在众人的心头。
沈幼楚和萧容鱼紧贴着急诊室的门外,双目无焦,嘴巴不知不觉中灌入了有些咸苦的液体,小而秀挺的琼鼻一抽一抽的。王梓博双手耷拉着,头像是被定住似的,直勾勾盯着急诊室的大门。梁美娟和陈兆军夫妇俩双手合十,特别是梁美娟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聂小雨和陈岚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口,陈岚手中还攥着两张文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