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小道士透过窗扇望着天边明月,不知是否睹物思人。
咚咚咚传来三声脆响,有人在观外等待,想来是有人星夜至此,无处安身。
“谁啊?”小道士不情不愿的穿上鞋袜,点一盏烛火往外走去,门开双扇有一人于门外站定,借着微光细细一瞧,此人神情冷漠左目失明,正是白日执鞭伤人之辈。
“你来此作甚?”余抚尘对此人观感缺缺,又加上深夜叨扰,实在没有什么好话可讲。
“算卦。”那人话语冷漠,谈谈吐出二字,“哦,明儿再来啊,太晚了都睡了,哪有大半夜算命的。”余抚尘一整个无语,心想着这人是不是有病,说完便要关门回房,那人一手撑住门扉,余抚尘去拉门竟纹丝不动,想来这人是不会轻易就走。
“嘿,不是说明日再来吗,几个意思啊。”余抚尘用力扒着门想要把门合上。
“既然我到了,给不给钱都要算。”那人不依不饶,一手撑着门一手指着余抚尘。
“嘿,跟我这耍流氓是吧,等着啊你。”余抚尘心思急转,突然想到一个绝妙之法,丹田运气上提汇集咽喉,正要一口浓痰往那人身上射去。
“来者是客,莫要怠慢,深夜算命价钱可就要另说了。”老道士穿着一件单衣,披着道袍走了出来。
来人直接无视余抚尘,大踏步往里迈,随手朝地丢下一个储物袋,开口处满满当当全是上等的灵石,顿时灵气四逸而出,看来是财大气粗富得流油。
“收钱接客,您要不要喝茶,你愣着干什么,赶紧点灯沏茶前面带路。”老道士见钱眼开,急忙忙上前跟那人搭讪,转头就呵斥余抚尘。
“有钱了不起啊。”余抚尘无奈只能感叹有钱能使磨推鬼,不情不愿去招呼。
“不知雇主要算什么,我这不说百算百灵,不离十也是说得起的啊。”二人落座,小道斟茶。
“白天怎么算现在就怎么算。”
“白天有白天的算法,自然晚上有晚上的算法。”
“怎么个说法。”
“白日测姓,夜半测名。”
“谢浪。”
“好名字!”
“怎么个好法。”
“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公子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修行鹏程万里,手段如惊涛拍浪。”
“我星夜而来,可不是听这阿谀奉承之词。”
余抚尘在一旁听着心里直骂娘,这小崽子装什么大尾巴狼,敢情就师父脾气好,不然早给他灰都扬了。
“了然,我便算一算公子执著之事。”
“说来一听。”
“自古水火不容,相生相克,虽其势被制,亦有反制之法,公子不必过多纠结,取胜之道不在外,而在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