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火宗真乃洞天福地啊。”陆仁贾一阶凡人,按理说是看不得这般光景的,飞禽走兽皆通人性,亭台水榭俱合道法,仙音袅袅沁心脾,云烟邈邈醒神海,虽知一切与我如隔世,也只能多走走多看看。
“别一天天暮气沉沉的,跟你一起我都觉得老了。”
“唉,此等世间盛景,竟距我咫尺天涯。”虽说离火宗主有令将二人好生对待,但陆仁贾终是一阶凡人,于修者而言与草芥何异,而小道士余抚尘则更为不堪,声名在外,一片狼藉,更有谣言称其早年间为采花大盗,荼毒良家少女不在少数。一个是漠视,一个是鄙视,孰强孰弱,难解难分。
“这离火宗是真待不了,指不定哪天就给人套麻袋打死了。”来离火宗一阵子了,啥也没捞着,惹一身骚说是。
“唉,梦要醒了,我又该往何处。”
“你去哪,就你这猪哥样,去哪都得佛跳墙,那什么李璐尧真这么好看就?人家指不定百八十岁了,反正你看不出来。”年少便知愁滋味,怎叫后生不白头,俩人跨坐于栏杆上,思考人生。
“你个采花恶贼,谁百八十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转头,对过迎上来一群弟子,直直走来,群情激奋。
“我错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我投降可以吗,各位兄弟姊妹。”
“你与你称兄道弟呢,璐尧小姐怎能容你等宵小之徒玷污!”护花使者一号准备就绪,“我要与你决斗,签生死状,我愿用生命捍卫小姐的尊严!”护花使者全军出击。
“赶紧,别被群殴了。”他能保证离火宗不能对他怎么样,当不能保证那疯娘们要对他怎么样。
“一个畜生带着一个废物,也就这样了。”一个人像是抓住痛脚,大声呵斥到,余抚尘倒也无所谓,他知道这是那是小姑娘的恶作剧罢了,可对陆仁贾而言,却像扎在心里的利刃一般,那被人视做废物而无可奈何的痛苦,他强撑着快步往回走去,余抚尘看了看出言不逊之人,手里拿了根筷子嗦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