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乃弘武国南陵侯四世子弘沐辰,下问阁下何名。”
南陵侯世子纵是顾及皇族体统,也是受情所制之人,见钦慕之人与外人举止也心头一哽。身后老者双眼一睁目光如疾电,冷冷如看着一具尸体一般,那狗腿子也在旁音音犬吠:
“好大胆的贱奴,速速报上名来,妄作无名之鬼!”
余抚尘心想出门忘看黄历,小妮子害人不浅,南陵侯的崽让我来拿命来挡?对面气势逼人,南陵侯之子贵为皇亲,修行自然是不容小觑,身后随从也是万一挑一的能手,尤其身后老者目光紧锁,便让余抚尘如芒在背冷汗直流,手里攥着师父那根神“筷”,表面镇定却慌得不行。
“弘沐辰你不要为难于他,方才只是误会罢了。”李璐尧见事态严重,急忙出来挡在余抚尘身前,身为大门大派之人他知那老者跟脚,若想置余抚尘死地也只是弹指之间。余抚尘心里直骂娘,姑奶奶就别来添乱了,人家吃醋你把我当鸡崽子护,今日我不起也得脱层皮。
“别动手别动手,误会一场各位不要大动肝火…”陆仁贾急忙出来对着三人一顿劝阻,那个中年随从斜撇一眼,“哪里来的废物,也敢上来送死。”一挥手调动灵气一摄,冲劲将陆仁贾顶在墙上,倒地生死不知,“还有上赶着投胎的,要不是怕脏了手,我定要亲自送你归西。”连身边看热闹的众生也觉得这个凡人死得其所,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余抚尘咬牙切齿,只恨自己修行散漫,见亲近之人被伤生死不明却无能为力,拨开李璐尧正要开口之时。
“大比之日随意出手杀人,是当我离火宗无人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众人坑神之际,随即有一柄银色长枪似天外而来瞬息而至,裹挟着数道赤焰斜插在中年随从脚背,将犯戒之人脚背深深钉在舟身上,由坚材硬料建造而成的舟体而抵不过这一枪的威势,发出一声哀鸣。枪尖处赤焰翻滚,传来血肉灼烧的异味,那中年随从跪地冷哼,护着脚掌用灵力抵御着火灵蚀骨之痛。
忽见一人踏空而来,神形凌厉似离弦之箭,定在中年随从身前,身姿笔挺俯视狼狈之人,一头长发无风自动,似是终年与赤炎相伴,略微泛红更显雄姿,相貌英岸,络腮寸须更觉硬朗,身着短袍武服,周身有热浪隐隐,更添威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好一英姿勃发少年郎。
来者正式离火宗千年一遇之大材,宗主李冠彤长子李华宇。年少便如繁星之中有皓月,光华万丈离火宗一代天骄,年仅四十便扣响固丹之门,如今已登堂入室步入凝神观潮镜,习得离火心法手持至宝蟠龙火云枪,曾以一己之力力战七名同阶修士,以其凌厉枪术及一手赤炎神术怒斬二人而全身而退,自此得号“赤炎枪振宇”,其强大之处可见一斑。
“好像你也上赶着送死,”李华宇甚至都懒得看那人一眼,手握住银枪一抬,不得随从喘息片刻,抬起一脚把人送到了弘沐辰足下,“想娶我家妮子就别坏我家规矩,管好你的狗,我可没有家父好说话。”随即深深瞥了一眼那魁梧老者,你若擅动,我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