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宗内宗主躬身请求,小道士拉着老道士衣角死不撒手。
“也罢也罢,我答应了。”老道士见僵持不下只得答应下来,“世间因果皆有始终,今日种因他日报果,徒儿你可要记住。”
说完老道士一伸手,冲向小道士,余抚尘不解:“师父你是知道的,我没有钱。”
“谁要你钱,你把玉佩拿来。”老道士没好气的说到。
“啊,什么玉佩?”
“没有就算,爱莫能助了。”
余抚尘略一思索,急忙将那日李牧之所赠玉佩交给老道士,老道士接过玉佩转手递给李冠烔,“别躲着看了,赶紧出来挨你爹打。”
言毕,远处有一人现身而来,正是宗主二子李牧之,李牧之于老道士身前站定,卑躬屈膝道:“晚辈李牧之拜见前辈,前辈修为通玄,这些微末计量在前辈眼前献丑了。”
李冠烔心思直转,顾不得与前辈交谈,转而对李牧之诘问道:“这么说这就是你和你大哥两个做的好事吧?”
“此事是我一人谋划,自当我一人承担。”
“承担,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吗?这事明白人都能看出其中有诸多破绽,万一被人查出来你们将离火宗陷入何种境地你知道吗!”
“若出了事,宗主大可公事公办,将我绳之以法。”
“你,混账!”李冠烔忍无可忍,纵是有外人在侧也难掩心头之怒,抬手便要朝李牧之脸上来那么一下。
“哎哎哎,真打啊,这玉面郎脸打肿了还能叫玉面郎吗?”老道士搁一边和着稀泥。
“对对对,反正东窗事未发,还有周旋处,话说你妹呢?”余抚尘显然更加关心后者。
“小友不必担忧,这玉佩本是一双,一面为阳可纳千物于内,另一面为阴,可将收纳之物取出,不过还需等数日待阴面吸取足够多的月华才能施法。”李冠烔拿着本门宝物细细道来,不过此时李冠烔心有顾虑正愁云不展。
“二哥还是你能坑爹,灯下黑整一个监守自盗外加一招祸水东引,我只能说牛,跟你那死皮赖脸抢我清明白火莲的大哥有的一拼。”余抚尘见师父在一旁,猛猛煽风点火将先前之事也一股脑倒了出来。
李牧之闻言脸色微红,与其父对峙的气势也弱了三分,撇了一眼余抚尘大概意思就是能不能闭嘴,宗主李冠烔一听自家长子还抢了人东西老脸也不太自然,还是清明白火莲这种罕见之物,正要开口如何补偿对方并表示歉意,老道士横插一句:
“不行啊,不能这么坑人啊,这得还呐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让前辈见笑了,我那不争气的犬子的勾当我自当负责,到时定补偿给小友。”李冠烔给自家儿子擦着屁股,心里气愤怎么生了这么两个化生子,大概是上辈子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这一世生了两讨债的鬼。
“那成,多弄点好酒啊,无为道人生平不爱身外之物,只为浊酒一杯愿赴黄泉。”
“师父咱们能不能别整那酸词,没那境界咱就说点白话。”
“没有意境吗?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李冠烔此时也没有听师徒活宝般的打趣,只想跟李牧之回去将此事原委了解清楚,事到如今只能捏着鼻子刷马桶,将事情给掩盖下去,至于祸水东引的事能办就办,毕竟也能算是天赐良机。
“别急着走啊,明天咱们师徒可就要走了,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赔偿的东西,完了不赶趟了就。”老道士自号无为道人,此刻像是突然想起,将一张清单交由李冠烔。
“前辈哪能说走就走,前辈对我宗有大恩大德,我宗还未报答前辈。”李冠烔见老道士要走,急忙挽留,若是将老道士留在宗门,且不论修为深不可测,光是这份阅历就足够后辈都有多少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