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互动了，曼娘还有些拘谨，“不要了吧？”

但彧兴致很高，“娘子不好意思了？”

“没有。”曼娘不承认，其实在心里，还真是不好意思。

彧只是笑笑，没有戳穿她。

他熟练的给她柔肤，润肤，上粉，描眉，点红，一气呵成。

结束了还不忘夸赞一遍，“娘子，今日你真美。”

曼娘端看着鸾镜中的自己，确实是要比先前好看多了，尤其是上了胭脂后，气色好了很多。

她不由得赞道：“夫君的手还真巧。”

彧听到赞美，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同时，心里又很酸，像这样的情景，这十几载来也没有过两次，真是白白的浪费了许多的光阴。

“谢谢娘子的夸奖，今后为夫天天给娘子上妆。”

曼娘神色一暗，以后吗还有以后吗？

她慢慢的也记起了那日在地窟里的情景，具体的细节尽管还是不记得，但她心里清楚，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一些事情，不好的事情。

此刻，温馨的感觉，让她心酸，她决定，还是问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夫君，你今日为何来了？”

彧眼神闪了闪，“为夫要出趟远门，出门前，先来看看你，没想到，你都醒了。”

曼娘从镜子里观看着彧脸上的变化，“夫君，我问你一件事。”

“想问我去哪里？”

曼娘笑笑，“并不是，我想问的是，我出了什么事？”

彧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掩饰道：“你为何要如此问，你此刻不是好好的吗？”

曼娘知道他不会如实回答自己，“我是不是快陨落了？”

彧的心抽抽的痛了一下，他忍了忍，“你为何要这样想？”

曼娘凄然一笑，“此刻的我，灵力全失，所有的记忆都在慢慢的消失。”

彧知道，这不是最坏了，至少她的神识还可以清醒过来，他不知道临鯥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但可想而知，临鯥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

彧不想此刻温馨的气氛在悲伤中收场。

自己此去，更不知吉凶如何，如果有什么不测，他想给她留点美好的回忆。至于真相，迟早会知晓的，不在这一时。

“好吧，我来告诉你吧。”彧把曼娘拉到自己胸前，故作严肃。

曼娘被彧突然严肃的语气给吓了一跳，表情也严肃起来，生死可是大事。

彧看着曼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那日在地窟里，你为了救雨墨，你把自身的灵力都输给她。她伤得很重。”

她救了雨墨？

她不记得了。

看着她眼里的疑惑，彧把她拉进怀里，柔声道：“你这一次虚耗的很厉害，怕是要养很久了。”

说完紧紧的抱住了她。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香，此刻，格外的眷念。

两人相拥了许久之后，终于想起他刚才说的要出趟远门。

“你要去哪里？”

彧想了想，还是如实回道：“玉峰山。”

好熟悉的地名，只是想不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去过吗？”

她当然是去过的，当年差点就在那里出了事。

“你没有去过那里。听说那里是龙族的圣地，等你身子康复，为夫带你去看看。”

曼娘温驯的依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