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医院的长椅上坐着,直到夕阳西下,太阳收回了刺眼的光芒;炙热的余温把白云烤得通红,我看着夕阳从绚丽化为淡然,由七彩归于苍茫,已倾尽一天的余晖,无阻地洒向旷野,洒向无尽高楼可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今夜我游荡的灵魂能否安然睡去。
我回到病房,闻着让我厌恶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突然很想逃,逃出医院,逃离这座城市!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于是我去见了我的主治医师,他不断的嘱咐我可是我并不想理会他。只是麻木的点头
终于我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夜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来临。我站在路旁望着来往不息的车流走上天桥。是的;我不想回家,我也不想喝酒。我又一次拿出了橘子买的那包烟。我做了个决定!当我抽完这包烟我就离开这座城市!
我叼着烟茫然地走在成都的街头,夜晚的成都是自由的味道。路边的青年们三三两两脸上满是激动地谈论着那个酒吧的姑娘更好看,谁那天又喝多了出了多大的丑……我像一只孤独的灵魂,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昊然!”余娅叫住了我。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又走到了锤子酒馆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
“进来坐坐吧。”余娅温柔地说。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仿佛那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酒吧的生意好像确实在我们离开以后变得更好了。因为才八点半,就只剩下两三张桌子是空着的。我和余娅坐在了靠窗边的位置。因为这是张很小的桌子,只够两个人。老金在吧台忙碌着,在我看向他的时候对我笑着点了点头。
“喝点什么?”
“都可以”余娅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却并没有多问。转身向吧台走去和老金说了几句后端着两杯果汁回来了。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还有宝宝呢,不能喝酒哦至于你嘛”余娅指着我打完吊针后忘记撕掉的胶带的手背。
“昊然,想好要做什么了吗?”我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
“我有个闺蜜,开了一家琴行,最近一直再让我帮她找老师呢?你要不要试试?”余娅一脸诚恳地对我说。
“再等等吧,最近一段时间我只想自己呆着”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因为在解散了钉子以后我对这个城市最后的一点执着也失去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离开这座城市”我拿出那包宽窄放在桌子上“在这包烟抽完以后”
余娅没有说话,可是我还是看出了她的难过
“你还是忘不了她吗?所以才会想要离开吗?”
我被余娅突如其来的“她”触动了。是啊!两年了!提起她我还是会难过。也许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忘记吧。爱到骨子里的人要怎么忘却?
在我们沉默的时候,一个披着长发的男人抱着一把蓝色的吉他走上了曾经属于钉子的舞台。他试了试麦,调好了吉他闭着眼睛
“我把我的理想全都卖了
换来一段安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