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日,周白同王相一起进入柏云塘时,周白因要作画,便未向黛沉木那便而去,而王相担心好友安危,怕到时走散,便想先随周白找到合适的作画之地,再去采集黛沉木白霜。
周白一富商之子,从小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疾苦,此前前往柏云塘作画,其工具都是家中护卫背着,而如今其不带护卫,故而作画工具便只能周白自行背着。
见周白走到后面便体力不止,恐耽搁时常,王相便接过周白背上工具,替周白背着,但尽管如此,两人还是耽搁了不少时常,待两人到达柏云塘时,已是午后。
周白也知是自己耽误王相,便打算帮王相采集一些白霜,但王相觉着周白从小不粘俗事,别说会不会采集白霜,会不会爬树都是个问题。
为避免周白越帮越忙,王相便婉拒周白帮忙。
反正到了柏云塘,也不是今日便下山,这采集白霜也不是差这几个时辰,后日下山也是可以的。
王相反倒是担心周白这个“娇娇”少爷,吃不吃的了这苦。
两人继续前行,约是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隐约间前方似有哭喊求救之声。
两人虽是文弱书生,但侠肝义胆之心不输旁人。
两人对视一眼,忙上前查看,只见前方有一修士,手握一把长剑,正拉扯这一个孩童。
但距离较远,两人听不清修士在说什么,只能隐约听见孩子在求饶。
周白正想冲上前解救,好在一旁王相及时拉住周白手臂。
“止钰,为何拦我?”
王相,字止钰,两人自结识后,便一直用对方字来称呼。
“月淳,你先听我一言。
方才,我观那修士似乎是柏云派之人,我因采集黛沉木白霜之便,待到晚上,便会前方柏云派住宿几晚。
柏云派自立山门起,便一直行方便之门,为没有及时下山的山民提供住宿。
也未曾向留宿的山民索要钱财。
因这点我才敢答应月淳兄,同我一起进山。
我之所以拦你,是因为那修士正是柏云派之人,我每年皆会来此采集黛沉木白霜,这柏云派全派上下约是三五十人,我虽不能识得全部柏云派弟子,但大都修士我还是能认得出来。
先不管那柏云派弟子为何抓那小孩,月淳兄若是直接上前质问,恐会惹来那修士反感,到时只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哦?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止钰为何这般说,这柏云派行事正派,此前我不知那人是柏云派之人,便以为是有恶修绑架孩童。
但若是柏云派弟子,许是那小孩出了什么问题吧?”
闻言,王相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柏云派其实并非附近百姓想的那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