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人群外面传进来的,大家纷纷向后看去,那边围观的人也自动让开了一条路,高宴,高冕同魏明泽三人走了进来。
明王妃那话说的太气人,若水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反击,就连明然也准备好了,可还没等两人张口,就被高冕抢了去。
见到祁宴,若水立马红了眼眶,之前她面对众人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甚至根本就不将那群人放在眼中,但现在祁宴一过来,她就觉得自己委屈加委屈,委屈的不得了,也顾不得什么演戏不演戏,吵架不吵架的。
只是祁宴比他着急,长元回去传消息的时候,他气的就拍列了面前的桌子,嫌弃他牵马太慢,恨不得跑过来。
当时他正在和高冕还有魏明泽商议事情,一听说这事儿,仨人什么也顾不上了,立马跑了过来。
兄弟俩同一举动,全都上前抱住了自家媳妇儿哄着:“乖,我来了没事了,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围观的众人一阵汗颜,到底是谁欺负谁还真说不好,人家一家三口都上了,还拉上了两个帮凶,却也没看出明然和若水有一点退让和害怕。
不哄还好,这一哄若水哭的更凶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再等一会儿我就要去给人家下跪道歉了,还有,他们说你做的簪子丑,你回去就练,什么时候做的簪子被人夸奖了,什么时候停。”
要说起若水被嘲笑的簪子,就只有热水头上那一根粗糙的银簪子罢了,但谁也不知道那簪子竟然是祁宴亲手做的,要是知道你别说那还有个簪子样,就算是若水头上戴一根树枝,他们都能夸出花来。
最害怕的莫过于那位惠兰郡主了,因为那话就是她说的。
若水一边哭一边还不忘给明然使眼色,只可惜明然从小就是心智坚定,当着众人哭哭啼啼这事儿她还真做不出来。
明然不哭,那若水只好努努力,把两人的份儿都哭出来。
祁宴心疼坏了,一边哄着,一边用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位,沉声说道:“我家夫人胆小,脸皮薄,各位若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现在倒是可以和我说一说,只要不过分,本王不会计较,但若是之后被本王知道了什么,那就别怪本王了。”
众人纷纷后退,祁宴这眼神,也未免太过吓人了些,同时他们也在仔细思索着,刚刚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祁宴说出这句话,只是想给在场中为一个教训,看热闹可以,但别瞎说话,否则真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
而他真正要对准的人,是李扶风和明王:“不知我家王妃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竟然要跪着给皇叔您道歉,皇叔你说一说,要是有理,这歉本王道,跪爷本王跪,若是无理,那还请皇叔给本王一个解释。”
祁宴下跪,明王就算是再猖狂也不敢受啊,他可是皇帝心中最属意的太子人选,那可是未来的皇帝。
他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敢接受祁宴的跪拜,那简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