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献的处置,朝臣们众说纷纭,各抒己见。一些文人甚至当庭骂了起来,皇帝全程黑着脸不说话,但祁宴已经猜到他应当是不想再让别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儿子,虽然他犯了打错,但如今他已经离开人世,前尘往事自当一笔勾销,但这些朝臣完全没有看懂皇帝的意思。
清了清嗓子,祁宴开口道:“各位,三皇子如今已经伏法,失去了性命,即便他有再大的罪过也都应该随之烟烟消云散了,各位不必在此如此气愤。”
祁宴说出这段话,一是为了帮皇帝,二也是因为实在瞧不起这些人的所作所为。
如今说的最多的这群人恰巧是围城之时最懦弱的那帮人,甚至她们当时有很多人都有投敌的想法。
“祁将军的意思是说,只要人死了,过往罪孽便可一笔勾销吗?”祁宴记得说话的这位御史大夫应当是姓王,在朝中参奏他不止一次了。此人最爱的便是吟诗作画。一向以清雅为名,文人自居。
但根据祁宴收到的消息,这位王大人可是在外面养了不止一个外室。却无一位被外人所知,看来这文人才是最会骗人的。
祁宴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王大人若想知道可以试一试。
他便立刻不说话了,祁宴恶名在外,真要拿他开刀,该如何是好?
一人被震住,其他人的声音也小了下去。只是大家那淬了毒的眼神都看向了祁宴。祁宴倒是对此不是很在意,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量他们也掀不出来什么风浪。
皇帝对此很是欣慰,如今有能力有胆识,可为那个逆子说几句话的,也就只有祁宴了,若是被他知晓此事,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时同祁宴做对。
“好了,逝者已矣,各位也不必再讨论了。”皇帝已经发话,大家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朕宣布高献贬为废人,逐出皇室,从玉蝶上除名,从此皇室之中再无高献此人。
对于皇子来说,这大概是最重的惩罚了。
不过对高献而言似乎并不重,毕竟他凭借一人之力搅动的风云几乎害了整个高氏皇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说话的是吏部侍郎孟齐州,此人平常最会趋利避害,平常从来不主动启奏,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高献一事”
皇帝皱眉,这个孟齐州未免太过不识抬举,竟然又提起此事。
但他毕竟是皇帝,即便心有不悦也在极力隐忍。
朝中大臣也纷纷看向大殿正中央的那个人,难道是转性了,还是换了个人。
李太师也看向中央,眼里满是审视。
“实在是高献一人之事,其妻李蔚然乃太师之女,温婉贤淑,乃闺门典范,却与此事并无关系,忘陛下明察。”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漏出疑惑,明哲保身之人今日会说出这番话,对于此事,个人想法不同,但都有自己的心思。
皇帝假装看着下面,实则心中对孟齐州有了更深的看法,此话说得深得他心。
“哦,那以爱卿所见,此事该如何办。”
孟齐州昨晚回去之后便将与此事所关联之事都仔细想清楚了,皇帝问的时候,他并不慌忙,从容应对:“依臣所见,应令其二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