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祁晏睡了很久,他是真的累了。
“若水。”
睡梦中的祁晏忽然坐起身,随后睁开眼睛。
刚刚她做了个梦,梦中她看到若水决绝的离开,看到若水被人杀了,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痛感席卷全身。
“将军,您醒了。”
听见声音的长兴急忙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祁晏。
他缓了缓心绪:“夫人呢。”
知道祁晏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若水,所以长兴吩咐士兵每隔一个时辰报告一次若水的情况。
“夫人已经醒了,将军可要过去。”
祁晏二话不说,翻身下床往外走去,长兴急忙跟上。
若水也刚醒不久,双双正在喂她喝粥,看到祁晏进来,她眼神有些闪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昨夜她醒来了一次,明然同她说了祁晏这些天为她做的事情,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明明已经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已经有了浮生,那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祁晏没有注意到这么多,他急忙跑过去看着若水:“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若水摇摇头:“没事了。”
双双端着药过来:“小姐,该喝了。”
若水依旧摇头:“放下吧,这副药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去拿笔,我在开一副药。”
她今日已经恢复了很多,刚刚给自己把了脉,也知道了该如何解毒。
“还有,把我的医书拿来。”
祁晏急忙阻止:“若水,你需要什么,我来看完告诉你,你现在身体还没好,不能劳累。”
祁晏以为若水是对自己药了解自己身上中的毒呢,但其实他要看的是另一种毒。
“那本用牛皮纸包住的。”
双双去取纸笔的时候把那本医术也拿来了,在若水的示意下双双将书交给了祁晏:“里面有一种毒,名为伤寒疫,你找到读出来。”
趁着祁晏找的时间,若水先将解蚀骨散的方子写了出来。
“去煎药吧。”
这是若水根据自身经验写出的解药方子,效果可能会比原版解药差上一些,多喝上几副也能清除掉体内的毒。
祁晏找到了记载伤寒疫那页,大概扫了一眼,先是不可置信,随后皱紧眉头。
祁晏抬头看向若水:“你是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
从她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场瘟疫不简单,后来慢慢怀疑,所以才将这本书拿出来和士兵们的症状反复对照,那个时候,若水心中只是有这个想法,但她还不能确定,毕竟这伤寒疫的症状和真正的瘟疫很相似。
“这次去南疆,就是为了证实这个猜想,果不其然,南疆内只有来过大军之人有异样,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所以我可以确定士兵们是中毒,不是感染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