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走到域征面前站定,随后蹲下了身子,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他趴跪在地上,看不清面容,但从衣服的抖动可以看出他很紧张。
域征看不见前方的情况,但从声音和那股压迫感来看,他的父王应该就在他的面前。
“抬起头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紧张不已的域征慢慢抬起头正对上南疆王探究的眼神。
“皇儿似乎很紧张,似乎是在害怕为父。”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可从南疆王的语气,动作,表情中看不到丝毫的关心。
域征当然不可能蠢到认为南疆王这是在关心他:“得见父皇天颜,儿臣自然紧张,只是出于尊敬,并非害怕。”
“哦,是吗?那皇儿可有什么话要同本王说。”南疆王就这样一直盯着域征,这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压迫感太强了,域征甚至反应不过来南疆王话中的意思。
“是的,儿臣得见父皇开心不已,怎么会害怕呢。”域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南疆王想问的是什么,自然不敢随意答话。
南疆王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域征,本王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同本王说实话。”
在极度的紧张与害怕中,域征的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心中一紧,在次趴跪在地上:“儿臣不知所犯何事,还请父王明鉴。”
没有了那道威严的目光,域征才敢微微松口气,却仍是不敢有半分懈怠,头上的汗珠滑落,他也不敢伸手去擦。
南疆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看了许久,并不能确定他所说是真是假。
“大晁将军祁宴来宫中了,此事可是和你有关系。”
域征的大脑急速运转,上一次他将祁宴带入宫中,第二日父皇便派人满大街的抓刺客。
可那一次流云出面了,所以他的嫌疑解除,况且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了,当时父王并没有找他,说明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而这段时间因为前线战事的失败,父皇和朝臣的眼睛都在盯着那件事,所以父皇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翻旧账。
而今晚管家也来禀告过说祁宴主仆从他的府中离开了,再结合祁宴仆人今晚突然出现说的那些话。
总结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祁宴主仆今晚来过了,弄明白了整件事情,那一瞬间域征连杀了祁宴的心都有了,可眼下父王这里才最重要。
域征抬起头,满脸疑惑:“父王您说祁宴,可是大晁的那个将军。”
那一瞬间,父子二人四目相对,南疆王在儿子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疑惑,那个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猜错了。
南疆王并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情,域征已经在私底下练习了很久。
随即,域征有跪倒再地:“儿臣的确不知道此事,祁宴,我,我和祁宴根本就不认识,父皇您相信我。”
语无伦次和慌乱更加证明了他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