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听着若水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站在高的位置上,做什么事情容易很多,也好上许多。
“我会考虑的,很快便告诉你答案。”
皇帝已经不惑之年,祁晏也觉得自己快要做父亲了,也不再年轻,他不想被任何东西压垮,有些时候,必须要争,争执是无可避免的。
可如果非要争,他一定争到最好。
“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将公文看完,便回去。”
“很多吗?”
女子不得干政,若水不问为什么,只问多少。
“不算多,只有五本了。”
祁晏指着身旁的书,说道。
“那我先走了。”
“没有了红彤彤的颜色,还真是不习惯,只是无论多不习惯,都要接受,这才是最可悲的。”
“还没有过正月,便挂上白色了,在汝州,是不吉利的。”
双双看着周围的白布,和一队队巡逻的人,才放心下来。
“我看见这些,总是担心不干不净的东西。”
“双双,其实神明,鬼怪,也没准是人臆想的。”
“人们理想神明,想祈求神明满足自己的,不拜佛烧香点香火,便认为没有付出,得不到回报。人们理想鬼怪,是想恨的人遭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惩罚?”
若水推开门,走进房间,烛火的亮光和火炭的温暖,让她瞬间被融化在这个房间里。
“比如高献的事情,若是将军不说这件事,他是否就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受到惩罚,那时候人们只能期待鬼怪,期盼在他们眼里邪恶的东西去为他们报仇。”
“那我问你,此时的鬼怪是否正义?那此时的神明,又是什么?”
双双摇头,她不懂这些东西,只是单纯的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先下去吧,明日早一点过来叫我。”
双双带上了门,便离开了。
若水解下衣袍,才放松下来。
“好累。”
回想着今日的一幕幕,疲惫感涌上来,两只眼睛仿佛打架一般,可思想就是不愿意入睡。
“这么晚了还睡不着,是等我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传过来,让若水惊讶的坐了起来。
“是谁?”
“一会儿鬼怪,一会儿神明的,这都不害怕,怎么如今,害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