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众爱卿,朕昨日做梦,梦见年少时心悦的女子给朕托梦,说朕尚有一个孩子留在世间,虽然说托梦不可信,可那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
“且我们分开的时候她已经有孕了,所以,朕想着寻找这个孩子,不能让皇子流落人间。”
说着,在场的朝臣有一些人心知肚明,毕竟有些人早年间也参与追杀这个孩子了,可后来这个孩子便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其实,若是一个女子,便无事了,可偏偏是个男子,可能继承江山基业,才招来杀身之祸。
“皇上,这托梦之说,实在是有些荒谬,依照臣看,这种事情是无稽之谈罢了。”
李太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向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而且当年,也参与了追杀祁晏。
“无稽之谈?皇上是天子,是上天选定的一国主事之人,怎么梦就不真实呢,而且皇上并非轻言之人,在位二十余年,你可曾听皇上说过,他做梦的事情?”
在场的人略微沉默,听到祁晏这么说,倒是也有几个人点头。
可如今,两位权臣站在了对立面上,更多的人是选择缄默不言。
“祁晏,你倒是巧言令色,你可知道,找一个人要花费多少人力和银子,你一张嘴一闭嘴就说找人,难不成银子你出吗?”
祁晏直接回头,看着李太师,“到底皇上是决策之人,为何皇上想做什么事情,李太师都拦着,难不成你想做皇帝,才这样逼迫。”
李太师气的直接上前,仿佛就要和祁晏来一场战斗,或者是较量。
“李太师,你还想动手啊?祁将军勇冠三军,就你那三两重的骨头,一拳就能打碎,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旁边时不时的传来嘲笑之声,李太师的脸色变化的特别快,一阵红色,一阵白色,就像京剧的变脸,他比戏子变的还快。
“你们这些人都围在祁晏身边做他的鹰犬,为他说话,在这朝堂之上,你们不是应该效忠皇上吗?如此效忠,还真是忠心呀?”
想着打架打不过,李太师才准备言语攻击一番,反正今日皇甫长汲没来,恐怕满场的武官也说不过他了。
听到李太师想斗嘴,祁晏下意识的皱了眉头,他可真是拿捏了自己的七寸。
皇甫长汲没来,自己可真是说不过他们,这些文官黑的说成白的,扁的说成圆的,人死了都能说成活的,实在是厉害。
“行了!”
皇帝听着文官吵架也是头疼,他觉得让祁晏回到自己身边的事情刻不容缓,所以只能以梦作为借口,不能再拖了。
“这件事就交给司事局去查,一定要查清楚,谁是朕的儿子,皇家子弟岂能流落在外?”
“倘若这些年实在是受苦,丢了性命,那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皇帝已经下达了命令,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就算李太师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是徒劳无功。
皇帝终究是皇帝,权力终究是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