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魏明泽在问到祁晏的时候皇甫长汲推了他一下,他才知道自己应该是出言不妥了,怪不得若水当时的表情有些奇怪。
祁晏早已送信过来,说了高星月的事情,并要他们照顾好若水,他将事情告诉给了高冕,却忘记了魏明泽。
今日从见到开始,若水一次都没有提过祁晏,皇甫长汲心中便有了猜测。
“高星月出现了,祁晏一时过不来,看若水的情况,算了,咱们也别猜了。”
后面的话皇甫长汲没有明说,但魏明泽时懂得。
京中,自那日之后,祁晏便派人去调查西域冥罗草,却一直没有进展,想来是对方知道有人在盯着,所以停止了行动,但这种事情又能停多久。
“将军,我做了些点心,您尝一尝。”
门外响起浮生的声音,自那日她进入书房被祁晏当成李若水误抱之后便再也没有进过书房半步,每次做了什么也只是在门口同祁晏说。
“浮生,我同你说过的,不必每日做吃食送来,我的饭菜厨房自会准备的。”
祁晏平静的声音传来,女孩握着点心盘子的手有轻微的抖动,这些时日他每天都会做些吃食送来,有时是点心,有时是甜汤,有时是饭菜,里面的人却一次都没有接受过,甚至连门都没有打开过。
“我放在台阶上了,将军若是不喜便让长兴扔了吧。”
浮生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待人影消失后长兴问道:“将军,还和以前一样吗。”
里面没有说话,长兴知道这是默认,于是拿起点心盘子离开了院子。
祁晏知道浮生只是在报恩,她感念自己的收留和照顾所以才会格外关心,作为过来人的他知道,长久的将自己的心放在一个人身上很容易产生感情,他不愿意让浮生做出后悔的事情,所以他连这报恩也不接受。
思及此,他再次想到了若水:“也不知他们到了没有,不知有没有想我,应该是没有吧,怕是还在生气。”
想起若水离开时的决绝,祁晏心口一阵疼痛,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水,我想你了。”
几日下来,若水发现军中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士兵们的感染速度很快,可治疗的药物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不仅如此,太医和大夫们互相瞧不上,这几日已经爆发了多场争斗了。
高冕拨开围观的人员,正中间李太医和孙大夫吵得不可开交。
“谁让你给他擦酒的,他正在发着高热,你这不是让他病上加病吗。”
李太医觉得给发着高热的人擦酒降温是民间土方,不可信也看不上,因此禁止大夫们如此行为。
“他的高热不是退下来了吗,怎么没有用,你是太医,你高高在上,可怎么喝了那么多副药一点用处没有啊。”
大夫们有自己的法子,都是前人经验所得,也看不起那些照本宣科,小心翼翼又高高在上的太医,因此,经常会爆发现在的情况。
看似是两个人的事,实际上却是两帮的事,只要吵起来,每帮都会出现几人帮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那场面才是最难控制的。
高冕几人近日来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调解两方矛盾,很是疲惫,昨日魏明泽在调节完回来时脸上还多了几道红印,两方将心中的气全都撒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