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阿夜,昨日可与我待了一夜呢!”
若水本来想喝茶,可是听见这话,放下了茶杯,怕自己将茶喷出来。
“你们两个待了一夜,那怎么我打听的时候,大家说他没来过呢!”
“你打听他做什么?你不是对他没有意思吗?”
夭睿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看着若水,带着质问。
“当然是打听你们之间的事情啊,毕竟我可不容易见到你。”
若水三言两语的搪塞了过去,好奇着昨日阿夜明明与自己在一处,但是如今怎么…
“你直接问我就是了,我平日里无事便在酒楼看戏,刚才我可是亲眼看着你那夫君搂着夏花的腰上楼的,你可要注意了,别被别人占了先机。”
“不是说他在北部收复失地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这里虽然离北部并不远,可也不算近,往返要一日的路程,若是无事,不过来便好,不然浪费时间,还容易在路上被人伏击。
“他是你夫君,这事情你都不知道啊?”
夭睿递给了若水一杯茶,说道。
“什么事?”
若水问了一句,她的确不知晓,祁晏似乎很神秘,他表面上什么事情自己都知道,实际上自己都不知道。
仿佛是世界上最不了解他的人,什么事情都要从别人口中知道。
“那女子本就是祁晏小时候认识的人,我听人说,小时候他跟随威武将军来北部征战,便救下了这位女子,听说夏花姑娘还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可是祁晏拒绝了。”
“不过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有些说不清楚,你可要小心点。”
“你觉得我对祁晏用情至深吗?”若水端起茶,是菊花的味道,若水并不喜欢,也并不讨厌。
倒是欣赏菊花坚强之姿,可做人与做花不同,想一生坚强,恐怕难于上青天。
“自然,你若是心里没他,也不会答应来这里,上次我在北部时,派人抓你过来,你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不就是相信祁晏吗,为何相信,你们两个非亲非故的,不就是你喜欢他吗?”
听到夭睿的解释,若水才发觉自己喜欢祁晏的事,人尽皆知。
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隐藏着,隐藏着好一些,就不能被人发现,可惜,终究是被人发现了。
“我曾经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现在看来我的心思就是摆在明面上,让我喜欢的人不在意,让我不喜欢的人在意罢了。”
她说着,拿起茶杯,又饮了一口,不知为何,觉得茶水那样的苦涩。
“若水啊,人生一世,难得来此,你为人快乐就是,何苦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起你的性命,比起你开心,报仇不足为重。”
“谁的心中没有仇恨呢?我六岁便被人抄家,孤身一人在江湖游荡,被人欺辱,被人唾弃,都是常事,从前我也是一心想着报仇,可当我的权力到达一定程度时,我便发现报仇是举手之劳,何苦特意呢?”
若水看着夭睿,那神似女子美丽的容颜带着深意。
“你知道我要报仇?那我要向谁报仇呢?”
“谁不看出来你和李扶风互相算计啊,其实有些事你大可不必自己做,让自己手上染上血,把事情交给别人,你或者出钱或者出智,为何要让自己的名声受到染指?”
夭睿的眼神有些澄澈,他现在的权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那么多忧心的事情了,不过就是有日被仇人相杀,成为一抹黄土。
可那又怎样?一百年后,没你,也没我。照样都是黄土一捧,爱恨被时间掩埋,新的人出现,新的事情更迭旧的记忆,从此世上了无痕迹。
“那我和祁晏合作你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