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不是我的自由吗?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我从京城出逃到现在,也不是你安排的,一路上,风霜雨雪,不都是我自己吗?”
若水并不怪祁晏利用她,因为若水也曾经利用过祁晏,可唯独可笑的是,当她发现祁晏利用自己,内心居然是难过的。
“你吃醋了?难过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安排,我就知道我走了之后会出事,一路之上便打点着,你真以为在这里遇见我是巧合吗?”
“我带她走了,告诉你家主子,今晚别来找我们了。”
祁晏拉着若水就走,丝毫没有管身边的人怎么样。
双双本来想跟上去,可却被一旁的人拉住了。
“双双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就祁将军的身手,你去了也是白搭,三步五步的就能给你甩掉。”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拉着我的手,你可知道,我有婚配了。”
“布斯,我是西域人,跟着堂主大概三年了,你有婚配,那人不也没在这里吗,我可以送你回去,天黑路滑,别拒绝我,还是男人送你回去比较安全。”
双双看着布斯,总有种小白兔遇上大灰狼的感觉,实际上,她猜错了,是小狐狸遇上了大灰狼。
“走吧,我送你回去。”
双双跟着布斯回到了客栈,可一整夜都担心着若水。
若水被祁晏带去了上次的庄子里,一样的庄子,一样的房间,连陈设都没有变,记得上一次过来时,若水还有些难过,这一次只会比上一次更加难过。
“你今夜就住在这里吧,我就在旁边。”
说完,祁晏便离开了,可是这一夜,若水睡的并不好。
半夜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发烧。
“若水。”
再次醒来时,祁晏守在身旁,旁边还放着药。
“我怎么了?”
一开口,就是极其沙哑的嗓音,祁晏立刻递过去一杯茶。
“你发烧了,早上我过来给你送饭,就发现你发烧了,我让人拿了药过来,你趁热喝吧!”
说着,祁晏将药端起来,准备喂若水喝。
若水却摆手拒绝了,“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
接过药,很快就将苦涩的药一饮而尽,祁晏适时的递过来一颗糖,苦与甜交织在一起,那种滋味不能言说。
“你的手…”
若水还没有从苦涩中缓过来,便看见了祁晏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祁晏,你干什么?”
“为何你手臂上出了黑线,却不告诉我。”
若水看着薄纱覆盖的黑线,有些叹息,本来不想告诉他的,可终究被他发现了。
“只是蛊毒罢了,而且也有了缓解的方法,我今年左不过十几岁,再研究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总能够找到解药的。”
“苗疆之人世世代代都在想着怎么将这蛊解开,那么多人的智慧都没有解开,你怎么就觉得你一定能解开,为何要拿着你的命去赌呢?”
这看着祁晏生气又着急的模样,若水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我奋斗一生能够把这个蛊毒解开,那我这一生也不是毫无意义,如果这个蛊毒不在我身上,那么我解开的可能性就会更小一些,而且它也不至于达到一定会要人死去的地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将解毒之法找出来。”
也许在祁晏看来,这个想法实在太过于荒诞,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可是医者仁心,若水不愿意看到那么多人就那样的死去。
“药我已经喝完了,现在我应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