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告诉了。”
“那便好。”
京城中,皇帝已经愁的几夜都没睡好了,那骤然增长的白发,昭示着他已经年老,不再如当年的意气风发。
“皇上,您连日来操劳政务,已经许久没睡好了,不如先睡一会儿吧。”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叹息,“无妨,好在阿晏已经传讯回来,瘟疫的事情有了着落,也不枉费朕这么多天如此焦急了。”
“阿晏的能力您是知道的,倒是不用担心,可臣妾仿佛听说,他和夫人之间有了龃龉。”
“什么?”皇帝先是惊讶,后来是有些发怒。
“阿晏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还未娶妻,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人,怎么…”
失望与惋惜交织,虽然皇帝从未说明祁晏是皇子,可是他心里疼祁晏更甚高献,这份疼爱里面多了许多愧疚与依恋。
“皇上不必忧心,寻常夫妻之间也会发生龃龉,可是情深义重,慢慢的就过去了。若水那孩子,您是见过的,依照臣妾看,恐怕是阿晏做什么,惹人生气了。”
“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是明然入宫,那丫头是瞒不住事情的,三两下的臣妾便看出来了不对劲,果然是吵架了,不过皇上英名,派遣他们二人一同去治疗瘟疫,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误会自然也就解开了。”
刘贵妃所言不假,时间确实是治愈人的一味良药。
“明然这丫头也是命苦,也都是政儿不争气,他平日里文不精通武也无用,还成日的贪恋美色,明然是个多好的亲事,就这样生生的浪费了。”
皇帝只有这么几个孩子,每一个都足够让他愁白了头。
“既然是五皇子不愿意,皇上又何必强求,倘若真心喜欢,以后还会再有良缘,倒是阿晏,若还连年征战,恐怕只会把妻子冷落闺房,如今大军压境,皇上您要拿个主意啊?”
的确,阿里穆是被打怕了,退回了边境线,但是其他人蠢蠢欲动,妄想侵犯中原。
“如今的形势不算好,也不糟,这几年虽然百姓收成不好,国库的钱粮也是不足,但好在前些年有些底子,打仗倒也不是全然打不起。”
“只是长城内外又起兵戈,为难的还是百姓。”
若是不起狼烟,中原安定,是最好的,但是若是打仗,定要将敌人打怕了,不然迟早卷土重来。
“皇上,臣妾本不该妄议政事,只是有句话必须要说。”
皇上看向刘贵妃,眼中似乎住着一汪泉水,“但说无妨。”
“郑贵妃的几位兄长,倒是能干的很,可若是用他,免不了是外戚干政,恐怕以后不好驾驭,但若是派阿晏去,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再拖下去何时能够成亲?何时能够生子?”
“朕知晓了,会想办法的,放心吧!”
刘贵妃点头没有多说,虽说后宫不能干政,可她与皇上夫妻多年,冒险一说。
“小姐,这是银子。”桑儿将指挥着一群婢女将东西拿了过来。
“就这么点啊,不是说分给我们一千两吗?”
李扶风看了一眼银子,便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