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不许去!”祁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虽然有些酒气,可是并未影响他的威严。
长元低下头,“将军,属下是觉得您虽然做事惹夫人生气了,可是曾经您照顾她的,她一点不知,就算她不原谅你,以前的事也要告诉她。”
“行了,不许去。”
说着,祁晏转身离开,长元并未有动作。并不是他不忠心,从军多年,军令如山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长兴,将军如此,迟早会吃亏的,你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多,可要劝劝,莫不能做事情不让人知道,那和没做有什么分别?”
长兴只是叹息,一脸无奈的看着长元。“将军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晓,即便是我劝了,也不能真如何。”
医馆中,若水正在给病人看病,门突然打开,冷气传了进来,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体。
“小姐,流云公子来了。”
见到流云,双双很是惊讶,可他再三说明是有事找若水,双双不好推辞,只能进来禀报。
“请他进来。”若水放下毛笔,起身进了内堂。
没过多时,流云也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似乎带着愧疚。
“给夫人请安。”
“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流云坐下,双双立刻端上了一杯茶,可他却无心品鉴此茶的香甜。
“公子,您找我何事啊?”若水其实对事情略知一二,猜到了三分,可剩下七分,就全然不知了。
“是那日听戏之事,那日之事牵连夫人了,着实对不起。实在是我与将军有些过节,可是过节是我们自己的,与夫人无关,还害的你们二人起了龃龉,实在是愧疚于夫人。”
流云起身行礼,若水立刻扶住了他。
“公子不必多礼,夫妻之间有些误会是正常的,与公子无关,我自己能解决。”
“若是将军不解,我自然去解释,将军虽然心系夫人急躁了一些,可是并无行伍之人的粗心,反而心细如发,解释了将军定然能听进去。”
若水摆手,将茶递给流云,“公子客气了,我与将军之事,自己便能解释清楚,不劳公子费心了,公子当时将令牌交给我,是热心快肠之人,若水记得公子的恩情。”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不叨扰夫人了,我便离开了。”
流云公子走了,若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言。
“小姐,皇甫将军的未婚妻来了,仿佛是有着急的事情。”
“着急的事情?”若水立刻走了出去,怕姜雪瑶的心衰之症复发,有些着急。
一出门,便看见赤脚的女孩在正厅站着,她立刻将她拉进了内厅。
“双双,快加两个炭盆过来。”
扶着姜雪瑶坐在塌上,若水把床边的被子拆了下来,披在了雪瑶的膝上。
“你这是怎么了?赤脚跑出来,多冷啊?”
“你能帮我吗?皇甫长汲在全城搜查找我,我真的害怕他找到我,你能收留我吗?”
她抓着若水的手,仿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祈求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若水吞噬掉。
“好,我帮你。”
“小姐,皇甫将军过来了。”
闻言,姜雪瑶的呼吸似乎都止住了,整个人又恐惧的缩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