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显眼,必然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叫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说着,祁晏坐在厅台的椅子上,只觉得疼痛难忍。
头痛欲裂,连军务也无法处理,若水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你不舒服?”
“头疼。”
闻言,若水立刻上前给祁晏把脉,“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别的事情,你是很多日都没有睡好觉了吧?”
若水看着祁晏并未回答,只好叫来双双。
“准备一些薰衣草,再把我的小药箱拿来。”
固然吃药是管用的,可若是产生依赖总也不好,若是睡眠不佳,放上一些助眠的花草也是好的。
“急急忙忙的,快坐下休息会儿。”祁晏看着若水十分急迫的模样,不知为何,居然有些担心和焦急。
“你这样没睡好已经很多天了,是否是因为心思太多,才没睡好的?”
首乌和薰衣草被递了过来,若水找到了一个花瓶插上。
整个王府之中,看不见别的颜色,只有黑白,紫色在这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你也要多用些亮色,才可保证身体心情舒畅,怪不得贵妃担心,是该担心你。”
冷色调配着深秋,让人看起来更不舒服,不知为何,祁晏居然觉得有疲倦,一种安心的疲倦。
他合上眼睡了过去,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我怎么了?”
祁晏看着屋内黑蒙蒙的,打开床帘,竟然发现外面已经大亮了。
“将军,见您睡的深,夫人已经代替您告了假了,将军不必担心国事。”
听到夫人这个称呼,祁晏有些惊愕的坐了起来,“她还待字闺中,你这样说是会给她招惹灾祸的,莫不能这么说了。”
“属下明白。”
长兴将祁晏扶起来,终于他那浓重的眼圈终于退了一些,平日看起来总有些吓人。
“夫人来了。”
门突然被打开,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将军,夫人来了。”
如今她们二人接亲之事,大家都知晓了,三皇子也过来找了祁晏,被长兴搪塞过去。
可这三皇子美名其曰,说是祁晏抢了他的女人,世间本不存在抢和不抢,只是先来的找不到先机,后来者居上罢了。
实际上,若水知道,三皇子才是后来者。
“将军醒了?”
“醒了,正等着您呢!”
若水拿出来新做好的早餐,递给长兴,“快给你家将军服下。”
长兴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还是要亲自来的,不然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许做不好。”
说着,长兴拉着双双利落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她们两个人独自相处着。
“你拉我干什么啊?小姐一个人在那里,恐怕尴尬。”双双有些不情愿的说道。